許凡把一整瓶藥都涂在梅思暖背上的鞭痕上,她背上的傷口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不多時就恢復如初。傷口一愈合,梅思暖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翻過身,看到了許凡,看到了他紫一塊青一塊的臉,看到了他左眼上那道深深的疤痕。
“你醒了身上還痛不痛”許凡關切地問道。
只是一瞬間,梅思暖的眼中便噙滿了淚水,她凝望著許凡,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涌出眼眶。
許凡不知所措。
“他們弄瞎了你的眼。”梅思暖聲音哽噎的可怕,委屈又絕望,“我求了方大夫來給你治傷,可他說你的眼睛再也治不好了。”她難以壓抑心中的悲傷,趴在許凡的肩頭嚎啕大哭。
許凡把她抱在懷里,心中一片溫暖,他從未想過有一個女孩會為他如此哭泣。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
他安慰道“看來,你請來的大夫醫術不夠高。你放心,能夠讓我眼睛恢復的辦法有很多。”
梅思暖不敢相信,抬起頭問道“真的么”
許凡沖她笑笑“我好歹是不律強者的徒弟,見識豈是你這里的大夫能比的”
梅思暖聽得這話,抹了把眼淚,問道“師傅死了,你一定很難過吧”
許凡發現梅思暖一直在為他著想,即便剛剛受過毒打,她的一顆心也全都系在他身上。這讓他十分感動。他問道“你的背還疼么”
梅思暖這才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驚慌失措道“哎呀,不好了,我得罪了樊宏公子了。”
許凡見她怕的渾身發抖,安慰道,“不用怕,那個歹人已經被我被我趕走了,”他怕樊宏被他打死的事會嚇到梅思暖,所以只說對方被他趕走了,他輕輕拍打梅思暖的后背,安撫道,“別擔心,有我在,沒人能再欺負你。你告訴我這些天都發生了什么”
梅思暖被許凡安撫,立刻就安心不少。回答道“咱們被貶下九層之后,你一直昏迷不醒,還患了熱疾。我請了方大夫來,方大夫要收過十兩紋銀的診金才肯治病。我身無分文,就只好去找劉管事借錢。”
“劉管事曾經是我父親的好友,我父親幫過他很大的忙。我本以為他會借錢給我的,可是他卻不愿意。”
“當時樊宏公子正好在劉管事家作客,他主動借給我了十兩紋銀。我拿了錢,付了診金,方大夫便治好了你的熱疾,處理好了你的傷口。”
“今天下午,劉管事突然來找我,說是樊宏公子要請我喝酒。我借了人家錢,不好拒絕,就去赴宴。沒想到,他在酒桌上對我動手動腳。劉管事竟然還勸我陪樊公子睡一夜。我當然不愿意了,可是他們要用強的,我只好打翻了酒席,趁機跑了出來。”
“樊公子就追了出來,用荊條打我”
許凡聽到這,一巴掌拍在床梁上,大怒道“他娘的,我還少殺了一個。那劉管事更該殺,更該死。簡直氣煞我也。”
恩人家有難,區區十兩紋銀都不愿意借,還助紂為虐,竟然勸說恩人家的女兒去陪人睡覺。這種禽獸,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許凡恨得牙根癢癢,問道“那劉管事住在哪,我現在就去把他腦袋摘下來。”
梅思暖聽到他前面那句話就已經愣住了,見他怒氣沖沖,趕緊問道“你殺人了”
“啊呸,他們也配稱為人”許凡罵罵咧咧道,“那個叫樊宏的狗東西已經被我宰了。那個劉管事也被我重傷,我現在去摘他的人頭,不費吹灰之力。”
梅思暖目瞪口呆,震驚之后是擔憂,她抓住許凡的手,連連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你殺了人,要趕緊藏起來,如果被守層人知道了,他會殺了你的。”
許凡擺擺手“守層人就是那個醉醺醺的老頭吧,他已經知道了,并沒有刁難我。”他不想讓梅思暖擔心,所以隱瞞了被罰了一千兩的事,他問道,“守層人是干什么的”
梅思暖解釋說“守層人是我們青花園九層里修為最高的人。據說已經到了三橫境界。他負責九層內的執法和晉升考核。是青花園九層里權利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