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藥庫內的情況,許凡認可了曹鷹的說法,只要把這四只蛙鳴蜻蜓搞掉,就能夠肆無忌憚的尋找藥材。
他原路折返,與眾人匯合,回了溶洞。
一路上邱管事控制泥土包裹著石塊,把疏通的河道又堵了起來,只留下極小的縫隙,維持暗河流動。
到了溶洞內,曹鷹就問許凡“公子覺得如何這個計劃可行么”
許凡點點頭“計劃是可行的,但是那四只蛙鳴蜻蜓可沒那么好處理,最好再想出一些其他辦法。實在不行,就等到秋至再動手。”
眾人討論許久,始終都繞不開蛙鳴蜻蜓這一環。
許凡知道跟他們商量是做無用功。這件事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他把衣服烤干,便告辭離開了。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
黑市里冷清了許多。不過,賭場和妓院依然是燈火通明,歌舞不息。
許凡一路返回青花園,路過不法橋的時候,他發現橋頭豎起來了一根旗桿,旗桿頂上掛著一顆人頭。
他拿起熒光扳指照亮觀看。這顆人頭血糊糊的,眼睛、鼻子、耳朵、舌頭全都被割了。依稀辨認出來這竟然是名貴藥材鋪的林掌柜。
“歐陽勝殺的這也太殘忍了吧。”
故意把人頭掛在這里,就是為了讓許凡看到,這是在邀功。
“歐陽勝是不是心理變態呀,搞得這么恐怖。難怪柳無畏一看到他就跪下來求饒。”
他嘆了口氣,這冥幽之中本就是弱肉強食,林管事找他麻煩時,歐陽勝正在場,這都不是踢到鐵板,這是提到了鐵板燒。只能算他倒霉吧。
青花園中靜悄悄的,第九層的藥奴們可沒有在黑市里徹夜作樂的資本,必須按時睡覺,補充精力,以應付好第二天繁重的勞作。
劉家大院被他練功時拆了一半,沒墻沒頂的,看起來破敗不堪。
他躡手躡腳的進了廂房,屋里的螢蟲燈還亮著。梅思暖正躺在床上望著天空發呆。
許凡抬頭看看沒有頂的房梁,覺得有些尷尬,訕笑道“可惜呀,這里的霧太大了。不然就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了。”
梅思暖見他回來了,扭了個身子,用胳膊撐著腦袋,噘著嘴,嗔怪道“還說呢,都怪你了,練功竟然能把房頂給打飛了。待會兒若是下起了雨,我們就得變成落湯雞。”
許凡哈哈大笑,爬上床去,親了她了一口。
梅思暖小臉粉紅,說道“相公,守層人的那個字謎,我猜透了。”
“字謎”許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梅思暖說道“就是那草日大大四個字呀。”
許凡很驚訝“是什么意思說來聽聽。”
梅思暖伸出一個指頭,很好奇地摸著許凡的胡渣,說道“好簡單的。草日大大,這四個字,豎起來寫,不就是莫大么這意思指的就是莫大先生。”
許凡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莫大先生。娘子,你可真聰明。”
梅思暖咯咯直笑,問道“相公,守層人到底是給你算的什么呀”
許凡道“他說這四個字代表了我的轉機。看來,莫大先生是咱們的貴人吶。”
“確實是貴人,他非要找你比詩,結果幫我們贏了兩千兩紋銀。”梅思暖眼中滿是小星星,一臉迷醉,“相公,你的詩寫的好棒呀,我好崇拜你。你還寫過什么詩,念給我聽聽好么”
許凡躺在她身邊,見她目含情絲,楚楚動人。心中欲火中燒。開口淫詩道。
鋤禾日當午,清明上河圖。
梨花壓海棠,楊柳插春枝。
起舞弄清影,老漢推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