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被這首詞給刺激的血脈噴張。差點心臟病就犯了。許久才緩過神來。雙目之中滿是震撼。
他本以為自己寫的那首道境之詞,足以拿下天字一號。可看過這首詞之后,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眼前這首詞,何止是返璞歸真。簡直是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他聲音顫抖,語氣之中滿是敬仰“這是哪位文豪的詞”
“梅玉書,梅家那位極刑郎。”
趙朗眼睛微微瞇起,詫異道“那位極刑郎的詩詞,我也曾品讀過,寫的盡是一些風花雪月,兒女情長。什么時候有了這般氣度”
鶯蘿歪著腦袋“我也覺得奇怪。”
她把梅玉書先前的那些詩詞拿給趙朗看。
趙朗一邊看一邊贊道“此子詩詞造詣極高,若是放在十年前,有拿下詩魁的實力。只是現在文壇風氣巨變,他詩風不討巧,才稍落下風。”
“咦兩首菊他朝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嘶這位極刑郎莫不是晉升為了四品木仙骨不然哪會有這般豪情竟要自比為青帝。”
梅家的異骨可以通過服用丹藥晉升,這是天下皆知的。
鶯蘿道“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梅家近百年都沒有出過四品骨了。若是這位極刑郎晉升為四品骨,必定要通傳天下,以彰梅家威名才對。為何卻是毫無動靜呢”
趙朗皺眉思索,沉吟道“同樣的詩題,寫出兩首意境相差甚遠的詩來,這不合常理。這后面的兩首詩詞,菊中有潛龍之相,梅中有圣人之姿。能寫出這兩首詩詞的人,有睥睨天下之心。八大世家里,除了雷家,哪一家也養不出這種心性來。他梅家居于八大世家末位,就更不可能培養出這種人才。”
鶯蘿道“先生你懷疑這后兩首詩詞,不是梅玉書寫的”
趙朗點點頭,又很困惑“可是,能寫出這種詩詞的人,怎會甘心讓梅玉書剽竊呢”
鶯蘿想起一人“先生還記得翟金言么他被囚禁在梅家。會不會是他所寫”
“不可能,翟金言沒有這種文筆,更沒有這種胸懷。”
“那到底是誰呢”
趙朗陷入沉思,一臉糾結,搖頭道“不知道啊,放眼整個東耀神州,我都找不出一個能寫出這首詞的人。”
這個評價算是頂了天了。
小翠跪在地上,聽著兩人如此議論,心中為梅玉書抱不平,有些委屈地說道“公主,先生。我覺得梅玉書身為極刑郎,未必沒有睥睨天下的氣魄。他寫的那兩首兒女情長的詩只是為了向公主表白而已。與此同時,他又寫下兩首明志之詩,用來一展胸懷。我覺得這不沖突呀。”
趙朗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卻還是點點頭,滿是希冀地說道“小翠說的不錯。我們在背地里妄言詆毀,有違君子之道。梅玉書既然寫了這首入座之詩,就必定要參加丹詩大賽,到時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咱們紙上見真章。”
鶯蘿見趙朗眼中爭鋒之意甚濃,苦笑道“先生,您可別忘了,您答應我只參加座序之爭的。可不是來跟人比詩的。”
趙朗眨了眨眼,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一拍額頭,嘆道“哎呦,那太素同心丹我怕是拿不到了。”
鶯蘿斟酌著語氣說道“先生可以重新寫一首。”
趙朗眼睛一瞪,說道“這怎么能行呢文人當有傲骨,這首詞,我確實輸了。況且,我就是再寫一首,也不可能寫出更好的來。這首詞中有笑看紅塵的不爭之意,本身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鶯蘿也有類似的想法,安慰道“天下的不律強者,才有幾個服用過太素同心丹的您那寶貝孫子,有趙家的血脈,天資必定奇佳,不需要這種揠苗助長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