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中,梅山給家主匯報了許凡引雷想要除去玉蜈蚣的事。
梅宜年神情疲憊,凌晨被一聲雷給驚醒,他有些憤懣。不過,他不想對許凡引雷的事大動干戈。這種事交給梅山處理就可以了。他身為家主,應該操心更重要的事。
“下三層的祭品,沒出什么問題吧”
梅山回道“沒什么問題,明天一早,就可以上山。”
梅宜年打了個哈欠,擺手道“回去休息吧。”
許凡被梅思暖攙扶著挪到了客房。
他躺在床上,感受著體內藥力微弱地修復著他的傷口,心情很郁悶。
近些天受的傷太多了,吃的丹藥也太多了,金瘡丹、活愈丹、清心丹、藍晶愈火丹幾乎成了個藥罐子。
正如梅山所講,療傷藥的藥效大打折扣,幾乎起不到什么作用。這次想把傷養好,至少得半個月。
“他娘的,只是換一張臉而已,也能算作人體煉成竟然降下天雷來劈我。”
許凡一想到那水桶粗細的閃電當頭砸來的模樣就不寒而栗。
“還好我具備一些物理常識,及時做出了避雷的反應。否則,今天就得去見閻王。嘶以后,絕不能再用雷雨煉金術在人身上動手腳了。”
隔壁屋中,梅思寒還在哭喊,他被關在東廂房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方才,梅山來家里調查的時候,說的那句“鄭氏身為祭品,明天就要上山赴死”,被他聽了去,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今天家里的氣氛怪怪的了。
他擔心鄭氏的安危,所以一直在屋子里哭喊不停。
許凡聽的心煩意亂,訓斥道“別叫了,再敢叫,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梅思寒立刻啞了火,癟著嘴巴在屋子里抽泣。
梅思暖攙扶著鄭氏進了客房,正巧聽到許凡訓斥弟弟的話。柔聲道“他那么小,你就別嚇唬他了。”
許凡嘆了口氣,說道“就是得嚇唬嚇唬他,明天的重頭戲,都在他身上。”
鄭氏渾渾噩噩,扶著腦袋,在客房里坐了老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許凡盯著她上下打量,她的面貌,已經與牛二無異。只是神態舉止,還是一副女人相。
許凡忖道“煉成陣還是起了作用。這說明人體煉成的陣法,是有效的。只不過會招來災難而已,如果我有足夠強悍的肉身,能抵擋的住天雷。還是可以進行人體煉成的。”
牛二清醒的更早一些,一路蹣跚走來了客房,手里抓著一面銅鏡。
他一進客房的門,鄭氏就看到了他。兩人四目相對,都陷入了呆滯之中。
鄭氏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滴,哽噎了一聲“我的臉,長在了他的臉上。”
她旋即摸起了自己的臉,似乎是想要確認自己是什么模樣。牛二把銅鏡遞給她,她只看了一眼,便差點嚇暈過去,把銅鏡摔在了地上。
梅思暖好生安慰,她才緩過勁兒來。
許凡道“牛二就要替你去死了,你跪下來給他磕幾個頭吧。”
鄭氏便和梅思暖一齊跪在地上,給牛二磕了三個響頭,說了好多感恩戴德的話。
許凡開始給三人詳詳細細的剖析,明日上山之時,可能會出現的變數以及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