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的井沿之上掛滿了祈福的紅繩,垂入井中,正如詩中所寫“花街枯井紅絲垂。”
游園會距離這巷子,只隔著一條街,是一處占地龐大的戲園子。
園中遍布假山池塘,精心圈養花鳥魚蟲,景致古樸,韻味十足。
又有四座相對而建的角樓,每一座都高達數十丈,寬大闊氣,如四座寶塔直沖天際。
這四座角樓是用來給客人住的。
四座角樓中間,搭起一座云臺,以鐵鏈連接,懸空而立。晚上的戲曲表演,就在這云臺上。
所有的住客,只要推開房間的窗戶,便能欣賞臺上的表演。
據說,這游園會的布局,是依照歷年的詩王爭霸賽的賽場而建。
這一次的丹詩大賽,賽場在城西處,尚未完工。
許凡領著姐弟倆進了游園會的待客堂,立刻就有小廝前來招呼,見他們衣著寒酸,不免有些詫異,還以為他們是找錯了地方。
說道“這幾位,我們這里是游園會,消費頗高。你們想看戲,可以去對面青茅亭,那里十分便宜,雖然隔得遠了些,看不到戲臺,但戲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許凡有些無語,他沖梅思暖道“娘子,你看看,咱們穿這身衣裳,太掉份了。總叫人狗眼看人低。待會可得陪我去買些華麗的衣服了。”
梅思暖撅了撅嘴,問那小廝“若在你這里住店,一晚上要多少錢吶。”
那小廝聽許凡罵他是狗,心有不忿。下巴一仰說道“我們這里,最便宜的房間,每晚也要三百兩紋銀。”
梅思暖一聽這價錢,被嚇住了。她在冥幽之中一個月不過十幾兩的紋銀,三百兩,得攢好多年。
她驚道“哎呀,這也太貴了。咱們還是去住那青茅亭住吧。”
許凡苦笑道“娘子,我都說了,咱們有的是錢。別說幾百兩紋銀,就是幾萬兩,咱們也照住不誤。今天咱們就住這里。”
那小廝翻了個白眼,心說這誰呀,牛皮吹得這么大。就是包下金鳳樓的花魁,也要不了幾萬兩。
他有心要許凡出丑,故意說道“幾萬兩紋銀一晚的房間,我們也有。你住么”
許凡冷目掃去,問道“幾萬吶”
小廝一愣,沉吟一番,才說道“三萬。”
許凡立刻從袖袋里拿出三沓丹票,砸在了小廝的臉上,說道“去開房吧。”
許凡本來是想拿梅玉書的貴賓令牌白嫖的。
不過遇到這種的狀況,還是用自己的錢砸人比較爽,主要是他現在不缺錢。
小廝手忙腳亂把丹票接在手里,摸了摸丹票,辨認真偽,頓時傻眼了。
游園會根本就沒有三萬兩一晚的房間,最貴的天字號房,也不過就八百兩一晚。
他隨口一說,是想讓許凡跌了面子。哪會想到,對方竟然真拿出三萬兩來。
這也忒壕了,三萬兩,都能在附近買一套豪宅了。
他傻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凡眉頭一皺,斥道“愣什么呢快帶我們入住。”
那小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若是被當家的知道他開出了個三萬兩一晚的房間。絕對要把他的皮給拔了。
這種天價房,是絕對違規的。
被梅家執法隊逮住了,游園會就得放血。
他不敢讓許凡入住,又說道“那三萬兩一晚的房間,只有貴賓才能住。你這樣的身份,是住不了的。”
“身份”許凡啐了口唾沫,徹底惱了,“老子就讓你看看我是什么身份。”
他掄起右手,一巴掌抽在了小廝的臉上,把他抽的像個擺錘,一腦袋杵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他娘的,老子不愿惹事,偏偏事情總要惹到我。今天是我的幸運日,我倒要看看,誰能凌駕于我的鴻運之上。”
許凡罵罵咧咧,把梅玉書的貴賓令牌往小廝嘴里一塞,提著他的后衣領子,大踏步,進入了院子之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