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通過茶三的視野見識到了這一幕。
那白狐突然出現在龍車之中,如一道白光,卷走六皇子身下之物,破窗而逃
許凡嘴角不由自主咧開了一抹笑容,心道“霍雨晴果然沒讓我失望。六皇子變成了個閹人,我倒要看看,大炎如何咽下這口氣。”
暴雨怕打街面,泥土氣息洶涌。
秦安坐在馬背上,聽著六皇子的慘叫聲,面沉如水,吐出一字“走。”
蘇秋兒收回月輪槍,一抖槍身,震出圈圈水渦,槍尖血水盡數灑落。
她銳利如刀的眸子瞥了白狐一眼,再未看第二眼。披著一身雨水,轉身而去。
似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龍車離去了。
霍尋遠遠瞧見這一幕,愕然瞪大眼睛,驚道“那是白大仙”
夫婦倆慌忙奔了過去,到了跟前,只見白狐兩眼翻白,氣息已絕,嘴巴里叼著一塊不可名狀之物。
千萬根煞氣細針穿梭其尸體之中,轉眼間,便將尸身攪成一攤血水。
霍尋見白大仙身死,本來極為震怒,但看到其口中所叼之物,神色變得怪異起來,抬頭看向消失在雨幕中的龍車,苦笑搖頭。
“那三十車靈獸骨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他伸出兩指,閃電一般出手,將僅存的狐貍尾巴夾了出來。
一甩手,蕩開尾巴上的黑色煞氣。
感受到煞氣中龐大的能量,他忍不住驚嘆道“那女娃好厲害呀,年紀輕輕就可以封鎖空間了,還能把針用到百息不止的境界。白大仙接近三變的實力,竟連她一槍都敵不過。”
張氏接過白大仙的尾巴,吐出一口木氣,形成一張青色紗幕將尾巴包裹起來。
片刻之間,尾巴縮成雞蛋大小。
再掀開紗幕,一只玩偶一般的白狐蜷縮在張氏手心,瑟瑟發抖。
“還好靈狐皆有九命神通。只可惜,這一身的修為是沒了”
張氏將那小狐貍收入獸囊之中,說道,“定是雨晴叫它來尋仇的。”
霍尋面色陰沉,嘆了口氣道“回駐地。”
兩人匆匆追趕霍家車隊而去。
另一邊,龍車之上,六皇子跪在地上,咬牙嘶吼,他身上有道道“”字佛印生出,齊齊朝雙腿之間涌去。
很快,他雙腿之間的傷口便愈合了,命根子也重新長了出來。
他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地,用袖子擦拭臉上的汗水,卻又沾了一臉的血水。
他喘著粗氣道“若非我修的是歡喜禪,有龍陽重生的秘法,今天怕是要成為個閹人了。”
茶三就跟在龍車旁,透過車窗的縫隙,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許凡通過神紋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不是吧還能長出來的”
他無語至極,他所期待的霍家和六皇子大打出手的畫面,竟然沒有發生。
“六皇子也太慫了吧,秦安一句話,他連個屁都不敢放的,這特么好意思自稱皇子”
許凡心中罵道,“秦安這個老王八,真是個打太極的高手。為了避禍,竟然讓皇子忍耐至此”
龍車內,六皇子咬牙切齒,面色猙獰,低沉嘶吼道“霍家我記住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秦安騎著馬并行在車側,沉聲道“殿下忍一時之苦,可換來一身輕松。這陽霧鎮中高手云集,魚龍混雜,大炎的仇敵不少。絕不能引了眾怒,否則必將成為眾矢之的。你受了傷,卻占據了有利地位。現在返回京城,霍家絕不敢再說二話。”
“回去”六皇子掀起車簾,雨水灌入,拍打在他的臉上,將血跡沖刷,他滿是委屈地說道,“我行了半月才趕來陽霧鎮,這才呆了兩天而已”
秦安面無表情“殿下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會問你。可我知道,你中午從飄香樓接走了香蝶姑娘。明日一早,飄香樓便會向你要人,你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