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些頭大,玄絲促織是前世沒有的東西。他記憶中寥寥幾首有關促織、蟋蟀的詩,也都不應景。
絞盡腦汁,也毫無頭緒。
許凡對梅玉書道“園主,這前兩天的比賽,咱們都不參與了吧,養精蓄銳,等第三天再戰。”
他已經咨詢過善觀氣候天象之人。后天的決賽日全天都有雨,屆時有雨悟者相助,他方能和這些文豪一戰。
梅玉書一直閉眼假寐,聽了他的話,眉頭微皺“這樣不妥吧,這兩天咱們若是一首詩都不寫,恐怕會引人非議呀。”
許凡義正言辭道“非議就非議吧,成功的道路總是坎坷的。欲揚先抑可是耍帥的好手段。”
“他們非議越多,觸底反彈的效果就越好。等決賽日,我們把冠軍拿了,驚掉他們的下巴。”
梅玉書已經習慣了許凡說話時冒出來的奇怪詞匯,見他戰意滿滿,志在必得,稍感安慰。
他偷偷瞟了一眼鶯蘿,低聲問道“那鶯蘿怎么辦難不成我一直不理她”
對于許凡來說,鶯蘿是個大麻煩,一旦梅玉書和她攀談交流,少不了被邀請去參加晚宴。
席間必定會遭受年輕才俊的刁難。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差錯,那就不好了。
許凡道“你得沉住氣呀。再晾她兩天。壓軸的都放在最后面。”
這邊正聊著呢,云臺上的刑空開始點將了,他朗聲道“此次丹詩大賽的座序之爭,出了幾首道境之詞。尤其是榜首梅玉書的詞,實在是豪邁無邊,百年難見。”
“貧道我對玉書公子欽佩至極。”
“既然詩王爭霸賽有點將助興的慣例,今天貧道就請玉書公子為我寫這首詩。”
他笑盈盈地朝著梅玉書看了過來。
許凡不待梅玉書開口,站起身來,發言道“我家園主近日操勞過度,方才一直在閉目養神,未能看到臺上的表演。這詩自然是寫不了的。您還是找其他人寫吧。”
刑空呆立當場,萬萬沒想到會被對方拒絕了,而且還是派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婢給拒絕了。
他和九指奇蒙可不是一般人想請就能請到的。
兩人之所以愿意為丹詩大賽獻禮,就是因為愛煞了梅玉書那首雪籠紗梅。
特意向梅家求了開場的第一個表演。為的就是搶得先機,點梅玉書的將,求他寫一首詩。
誰成想,人家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一眼的。
刑空只覺受了奇恥大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全場觀眾聽到許凡的答復,一片嘩然。
“梅玉書的架子擺的也太大了吧”
“就是,你寫不了,至少要親自致歉。派一個奴婢說話,這不是看不起人嘛。”
“名聲挺響亮,但是德不配位呀。”
也有人為梅玉書打抱不平,多是些年輕女子。
赤煉國的公主說道“人家都說了,最近操勞過度,需要休息,想必是特別疲倦,故而才不愿起身。”
白若煙已然是梅玉書的粉絲,響應道“對,我們都聽說了,梅玉書為了給鶯蘿公主準備禮物,數十日不眠不休。”
雷遠見她為梅玉書說話,氣得不行,反駁道“數十日不眠不休這種話也就是騙騙你們這些小丫頭。要我看,他是怕被人揭穿老底。那雪籠紗梅定是剽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