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聊,走了。”
“等等。”
扎紙匠又叫住了他。
“紅娘子這么多年都沒找過你,這其中可能有些禁忌。”
“你最好謹記她走時留下的交待,做好自己的便是。”
“此次你出手相救,只怕已經亂了你的安排。”
“紅娘子那邊,讓我去吧。”
“無論招魂師有什么招,我和她加起來,多少有個照應。”
“至少逃跑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聞聽此話。
背棺人回頭,神色難言的看了看扎紙匠,張嘴,欲言又止。
好半晌,他才嘆了口氣。
“我該做的事?”
“眼下的局勢早就亂得莫名其妙了。”
“陸辰的橫空出世,打得整個魘界被迫逃竄。”
“那青天大陣本就在無盡的對抗中被消耗削減,而今又遭陸辰這么一鬧,其解封的進度,是前所未有的迅捷。”
“此時此刻,大陣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歷史的最低點,說句不好聽的,它還能不能撐十年……都是個未知數。”
“此界的未來……”
背棺人自嘲似的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
“我們也許只能賭一賭了。”
“賭陸辰能不能打敗那造成此世一切異變的污染之源!”
“……”
“祂……那個東西,到底有多強?”
扎紙匠沉吟片刻問道。
“呵呵呵……連你們這些至高主宰,都是它隨手創造用來畜牧的鷹犬。”
“強?強這個字可不足以形容那個東西了。”
“要知道,明皇當年都已經達到隨手就能重塑這個世界,于萬千時空中鑄造永恒,天地死而本我不滅的創世者之境,超脫于有形無形之上。”
“可即便如此,祂還是輸了。”
“你說那個東西到底如何?”
“陸辰若是對上它……”
背棺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陸辰二十一歲,便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天賦我毫不懷疑。”
“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真正踏入那個跟明皇他們同一層次的神妙之境。”
“他或許能有勝算。”
“但現在……”
背棺人面向大虞祖庭。
輕聲道,“他太自大了,也太過傲慢。”
“以他的天賦,再等那么幾年又有何妨呢?”
“非得現在就出來。”
“到時候你是出來了,可
“而此世又尚未有人抵達那個崇高的生命層次,我等拿什么去抵擋它?”
聽到背棺人的擔憂。
扎紙匠卻是一臉平靜。
對于陸辰,祂與背棺人持相反意見。
“我倒是不這么覺得。”
“什么?”
“我見過陸辰,和他喝過兩杯茶,說過幾句話。”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無論是作為文祖,還是作為扎紙匠,我這一生見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但從未有一個人像陸辰這樣。”
“……”
“你說他自負,說他傲慢……可神性本就該是傲慢的。”
“本就該高高在上,與凡塵俗世有著鴻溝似的距離與界限。”
“你用人的標準,去衡量一個行走在人世間的神,這樣的評價,并不妥當。”
背棺人聞聽此言略感詫異。
他沒想到,曾是文道之祖,曾教化萬靈以正氣修養的扎紙匠,竟然給了陸辰這么高的評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