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是男生拿著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會兒是老板娘拿著賬單再一次遞到了陶詞的下巴邊邊上,嘴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一會兒又是感覺像是阮昕優,而又長的完全不像阮昕優的一個胖姑娘從餐館外面匆匆進來刷了卡。
然后,就是那個有阮昕優影子的胖姑娘和陶詞在街上拉拉扯扯。
你拉我一把,我扯你一下。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
動手動腳的次數多了,不知道兩個人誰先惱了,直接用了力把對方甩了一個趔趄。
……
畫面接著變換,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派出所里。
一群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吵吵嚷嚷的圍著民警大放厥詞,而墻角跟前蹲著的陶詞則是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一身狼狽樣兒。
胖姑娘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幾個社會青年轉身的瞬間,有三個人赫然是剛剛飯桌上借口去衛生間的那幾人。
陶詞幾人似乎是被警察同志教育了,又似乎是被不認識的什么大領導教育了。
只見,他們幾人蹲在墻角里腦袋垂的低低的,雙手抱著后腦勺,肩膀也跟著身體往下縮,一副老實認錯的態度。
畫面一轉,陶詞恨恨的盯著走遠了的幾人,轉身進了一棟小區樓。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樓下都可以聽的清晰又明了。
“又是他們!又是他們!怎么讓你管個錢都管不好!”
“今天是這家的要賠償,明天是那家的要損失。你都不問問我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就把家里的錢給霍霍光了?”
“還有,為什么大家aa制吃個飯的功夫,就變成了我請客?你有沒有搞錯啊,你tm腦子瓦特了?啊?”
“你看別人家的老爺們光鮮亮麗的出門,回家還有溫香軟語和噴香的飯菜。
你看看你,飯,飯不會做!衣服,衣服洗不好!掛個蚊帳這么點兒小事你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隔著窗戶往上看,樓上廚房的那個位置好像有一個低著頭躬著腰,雙手放在小肚子上緊緊握著彼此的一個卑微至極的小姑娘。
由于,男人時高時低的吼叫聲,小姑娘的背影也時不時的抖兩下。有那么一下小姑娘甚至沒有站穩,直接后退了兩步。
……
“陶詞,我讓你勾搭了人家小姑娘不負責!我讓你勾三搭四,端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讓你跟著你那個不成器的老子耍花花腸子,跟老娘玩心眼兒!”
“我讓你出來是給自己爭口氣的,不是讓你跟著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自甘墮落的!”
“你對得起家里看著你長大的爺爺奶奶嗎?你對得起一臉殷切的期望著你飛高飛遠的父老鄉親嗎?你對得起這些年你闖了禍,次次都保護你的老師和同學們嗎?”
一個女人提著集市上買的那種用高粱桿子做的笤帚,高高低低、左左右右的追著一個青年人在農村的道路上四處狂奔。
她跑一會兒就站著歇一會兒,用笤帚疙瘩指著看她停了也站住的男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頓數落。
一邊罵還一邊叉著腰大喘氣兒。
而停下來的男人則是一臉不解的回頭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一頭霧水。
這是他媽?那個唯唯諾諾只敢在口頭上跟老爹提離婚,卻不敢真的去民政局的女人?
那個跟奶奶一樣都只會順從的聽家里男人話的女人?
沒有實體的阮昕儀也一臉納悶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細細打量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