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必定會這般……”
“還有我。”
“我也是!”
……
饒蘇見月是一個專業的演員,在這樣的時候,也難以抑制自己眼眶的淚。
她揚了揚手。
“大家都快些回去,好生休整,待災情過去,重建家園,大家還有的忙活呢!”
蘇見月聲音哽咽。
避開那些殷切的視線,步履匆匆地進入了蕭玉祁的營帳。
陳剛跟著進去。
厚重的簾子一關。
蘇見月便脫力地坐在了矮凳上,再也沒了起來的力氣。
陳剛見狀,“我去請大夫來。”
蘇見月搖頭。
“不用,勞煩將軍看好此地,我怕,北胡人會趁亂起勢,將軍千萬不可放松警惕。”
“那些龜孫若敢踏入天虞一步,來一個我砍一個,來兩個,我砍一雙。”
陳剛肅然。
蘇見月擺擺手。
“若是陛下回來,便說我回去了。”
“是,屬下遵命。”
陳剛退出營帳。
蘇見月脫掉了臟污的雨衣和外面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家里面開著暖氣。
蘇見月的手疼得不行,她用胳膊肘打開了臥室的門,喊了一聲鄭苗。
鄭苗聞聲趕來,就看見了一身狼狽的蘇見月。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蘇見月笑的有些慘。
“你來幫我處理一下吧!”
她實在是沒力氣動彈了。
蘇見月坐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靠著沙發的扶手,鄭苗迅速找來了藥箱幫蘇見月清理她手上的傷口。
好在鄭苗處理外傷的手藝不錯。
蘇見月的一雙掌心,不知道是被韁繩勒得血肉模糊,還是因為爬山的時候,攥住那些草木銳石沒有注意。
看起來血糊糊的一片,觸目驚心。
若是阮啾啾在這里,肯定會被她這樣子嚇哭。
饒是鄭苗,都難以想象,這樣的傷口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她清冷的眉宇蹙起,仔仔細細地清理傷口,消毒,上藥,包扎。
蘇見月疼得臉色發白。
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
鄭苗處理完她的手,才將蘇見月身上的衣服剪開。
好在蘇見月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
只是淤青便有好幾處。
她給蘇見月擦了個澡,又用藥油把蘇見月身上的淤青揉開。
蘇見月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疼過了。
揉散了蘇見月身上的最后一塊淤青。
鄭苗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蚊子。
“小姐。”
她忽然開口。
蘇見月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你把老板踹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