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便看到正廳之中,放著一個簡單的尸棺,冰冷的棺材上貼著幾張破舊的紙條,屋內彌漫著一股潮濕霉味,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苦澀的藥味。燭光搖曳,照得屋內陰影交錯,令人有一種不安的壓迫感。
尸棺旁跪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婦人,低著頭,整個人顯得有些瘦弱。她的身上沒有過多的首飾,只有一根看似古舊的簪子和一副帶著些微磨損的手鐲,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人。
但姜辰的眼睛微微一瞇,白衣婦人的手鐲雖然看似普通,卻透露著不尋常的光澤,顯然不簡單。
婦人神情悲痛,似乎并未察覺到姜辰和熊志恒的到來,依舊低著頭,淚水緩緩滑落。她的悲傷似乎并非源于打更人的突然死去,而是有著某種隱情在其中。
姜辰的步伐輕盈,走至桌旁,從桌上拿起一柱香點燃,隨即緩緩走向棺材,雙手合十,默默地上香。
正廳立著一個牌位,上邊寫著“先夫白寅郎之位”。
婦人突然間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低低地抽泣起來。
哭聲幾乎要把這個空曠的房間填滿,漸漸地,那哭聲變得更加凄厲,仿佛所有的不甘與怨氣,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正廳的空氣顯得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姜辰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他看向白衣婦人的目光,帶著一絲深邃的審視。
熊志恒站在一旁,眉頭微微蹙起,顯然對這種狀況有些無措。他依然低頭不語,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姜辰目光掃過白衣婦人的神情,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剛剛那種細微的情感波動,仿佛有著某種別樣的含義。
他心中一動,開口道:“白夫人,我了解你現在的痛苦,但請你冷靜一些。”
婦人愣了一下,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尚未干涸,神情卻轉為一絲冷厲:“冷靜?你讓我冷靜嗎?我的相公死得冤枉,我為他守寡,竟然還要忍受你們這些官府來此質疑?你們真是有心嗎?”
她的聲音雖帶著哭腔,但其中不乏一絲強烈的質疑與憤怒。
姜辰心頭一緊,這婦人不是那種輕易會為親人悲傷到無法自控的脆弱女人,反倒是有些過于應激、刺耳的反應。
而這個反應,給了姜辰一個深刻的警告——這個案件并非表面那么簡單。
他看向熊志恒,輕輕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白夫人,”姜辰沉聲說道,“我們只是在調查案件,并無其他意思。若能幫助您查明真相,必定是為您的先夫冤屈伸張。”
“冤屈?你們一切都以為是冤屈嗎?”白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她隨即恢復了原本的冷靜,
“你們自己不過是在拿別人的痛苦當作玩笑。既然要查,那就去查賭坊的伙計去!若不是他們羞辱我夫,怎會讓他有此下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