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了晏城先去水利局,然后驅車來了醫院。
他壓根不知道薛玉蘭來晏城的事。
也不知道妻子怎么就跟大姐鬧得這么不可開交。
看著蠻橫不講理的大姐,鐘薛高的太陽穴直突突。
偏生大姐還在那里罵個不停。
鐘薛高的耐性在這一刻分崩離析,指著窗戶道:“你跳啊,嚇唬誰呢!老子不是被嚇大的!”
薛玉蘭也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被嚇住了。
等反應過來只覺得無比委屈,“媽你看看,我過的什么日子!”
說著就縱身往外一躍,竟然真的跳下去了。
鐘薛高始料未及。
下意識地反應去阻攔,但什么都沒能抓住。
眼睜睜的看著薛玉蘭跳了下去。
隔壁病房的萬代云也傻了眼,下意識地捂住嘴。
下一秒就看到她男人也跳了下去!
萬代云失聲大喊,“鐘薛高!”
接連的跳樓讓靳敏眼珠子瞪得滾圓。
還能這樣?
不過薛玉蘭那叫狼狽跳樓,咔嚓一聲脆響她都聽見了。
少說也得是個骨折。
但這位鐘副團長,好身手啊。
人家那叫一個身輕如燕。
之所以跳樓是因為跳樓比走樓梯快。
“大姐,大姐。”
鐘薛高連忙抱起臉色慘白的薛玉蘭,去找醫生。
他這一抱不要緊,薛玉蘭當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雙手胡亂拍打著鐘薛高,“我不活啦,疼死我算了!”
繼捂住女兒眼睛后,沈穗又忙捂住小滿的耳朵。
孩子,可見不得這個。
這時候應該等醫生來處理,貿然挪動很可能骨頭挪位二次傷害。
這位鐘副團長,應該是關心則亂了。
靳敏看了熱鬧還覺得不過癮,“走,咱們進去看看。”
不等沈穗答應就往醫院大樓去。
但沒多大會兒,靳敏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從婦產科門診出來的人,臉上一陣鐵寒,“靳慧,你來這里做什么?”
自從五月份跟家里鬧了一通,靳敏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回娘家了。
這在過去,壓根不可能的事。
問題是她現在一天天忙著玩忙著吃吃喝喝,還跟著學踩縫紉機做衣服,每天都充實快活。
不像之前心頭空虛,需要從娘家那邊汲取情緒價值。
靳家那邊也不敢來找,其實找過鄧瑞民。
畢竟鄧瑞民情緒比靳敏穩定多了。
但碰了釘子。
靳家這邊安生了許多。
直到這會兒遇到靳慧從婦產科出來。
靳敏意識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