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曉雪道:“我為你監視他,不讓他逃了。”
縣令聽后背后一涼,他的確有這種想法,只能笑了笑說道:“姑娘見笑了,我這老胳膊老腿,能逃到哪里去!”
找來畫筆,縣令為陳恪花了七張圖,他道:“這七個人,是我偶然間看到的,當時他們從江陰回來,身形狼狽,沒有帶著面巾,被我記下來了。”
陳恪收起畫紙,道:“多謝縣令老爺,就此別過。”
陳恪帶著抱著小九起身,小九撐起油紙傘,與陳恪一起走入雨中。謝宏斐看了一眼縣令,然后收起食盒,舉著傘跟了上去。
扈曉雪最后離開。
縣令摸了摸頭上的冷汗,道:“他怎么回來了?我以為他會死在京城。看樣子,安圣宮這是惹了一個不可招惹的敵人,哈哈,不錯,不錯……”
當初也是一位清官,初入官場,為民申冤,惹了權貴人物,才被發配到這邊陲小城,渾渾噩噩,又屢次遭受安圣宮的欺壓。
如今看到有人在反抗安圣宮,縣令打心里高興,走入雨中,撿起掉落在泥土里面的酒壺,借著雨水,喝了幾口酒。
“哈哈哈……若非彼等欺壓,本縣也會如同那龍途一樣,是個清廉之官,哈哈……”
雨還在下,陳恪帶著小九走在路上。
“最近的安圣宮據點你可知道?”陳恪問向謝宏斐。
謝宏斐道:“知道一處。”
“帶我去。”
陳恪說道。
謝宏斐帶著陳恪走向安圣宮的據點,這據點不在城外,就在城中。
一處賭坊,即便是下著雨,仍舊是人來人往,比起其他地方,這里要熱鬧不少。
穿著蓑衣的人進進出出,有人臉上帶著狂喜,有人卻是如喪考妣。
“公子,來玩啊?”
賭坊門口,兩個小廝笑著向陳恪打招呼,他們一看陳恪這種錦衣玉帶,便知道陳恪不是一般人。
“不,來找人。”陳恪淡淡說道。
小廝順口問了一句:“找誰啊?”
“安圣宮,清道衛。”
陳恪聲音不大,卻是讓兩個小廝有些蒙圈,而里面一個坐莊的魁梧大漢,眼中放出凌厲的光,看向賭坊門口。
“公子找錯地方了,我們不知道什么安圣宮清道衛。”大漢笑著說道。
“噗!”
大漢的腦袋從身上搬家,掉落在地上,鮮血一噴三尺高。
這一幕頓時震住賭坊的人,本是渾渾噩噩的賭鬼們一個個如夢驚醒,紛紛嚇得愣在原地。
“十字刺青,還敢騙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