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把喬智華說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怔怔的望著他。
花妮便把喬大去找她的事說出來。
喬智華一臉急怒,跺腳道:“我這個親爹呀!真是不省心!明明叫他在那兒等我回去,他偏偏不肯聽,弄出這事故來。”
說罷,又問花妮老爹傷的如何,要不要緊,又扯著花妮趕緊往回趕。
花妮見他焦急如此,走到大車店門口的時候,便進去叫起伙計,雇了輛驢車馱他們回村,便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喬智華便是嘆氣道:“本來是好事,被我爹這么一鬧,倒也不好了。”
“好事?你不是來打架的?”花妮問道。
“我打哪門子架呀!這不是被喬家趕了出來,沒地方住,我急著拿你給我的那袋子海貨過來賣,心想著趕午夜天冷前,有錢能把我爹安頓好么!”喬智華嘆道。
“趕出來了?為啥?”花妮驚訝的問。
喬智華搖搖頭,嘴角不自覺綻出一抹笑容:“主家也沒有是為什么,只說以后再不用給他干活了,又說讓我自己去官府辦戶籍手續,聽這意思,像是要放我們爺倆出來呢!”
花妮雙眼一亮,嘻嘻笑起來。
喬智華閃了閃眼,瞪著她:“難道是你找人說情去的?我說我去泰豐樓賣貨,掌柜的看我的眼神不一般呢!”
“他沒問你什么?”花妮笑道。
喬智華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按市價把鮑魚收了,一共八只鮑魚,一斤半,差點能頂個四頭鮑,可惜就因為差這一點,少賣不少錢呢!”
說著,便從腰間掏出錢袋來,遞給花妮:“這是賣的錢,本來掌柜的要給銀子,我沒要,窮家小戶的,也沒用銀子的去處,拿著銅字兒安生些,付錢買東西也利索。”
花妮摸摸滿滿一袋子銅字,笑道:“你呀!為什么不要銀子,依我說銀票最好,帶著輕生不費事,誰沒事上街拿著這么一袋子沉甸甸的玩意兒!”
喬智華抬手摸摸她的頭,嘴角的笑蕩漾開一些:“丫頭,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所以也不想說什么了,這種情義,也不是說幾句話就行的。”
“以身相許罷。”花妮打趣道。
她剛說這句話,驢車的轱轆卻忽然被什么墊了一下,左右猛的一搖晃,車廂便要翻倒一般,拉車的驢猛的快跑起來!
唬的花妮啊一聲叫,緊緊抱住了喬智華的胳膊。
喬智華卻是有經驗,展開雙臂,迅速把住兩邊車轅,穩住車體,嘴里“捋——,捋——……”的呵呼著拉車的牲口。
一會工夫,牲口便安靜下來,撒開的蹄子收回來,復又變成噠噠的小跑步。
花妮長長吐口氣,跌坐車廂里,拍了拍胸口。
“沒事,遇事不要慌,啥事都不要慌,一慌便就沒了主意。”喬智華拍拍她的頭,安慰道。
花妮不服氣,翻白眼:“我又不會趕車,驢也不聽我的,怎么能不慌,或是它一直跑,我害怕不得跳車呀?”
“你要是慌,牲口也就跟著慌,只會越跑越快,最后車散人落地,把你拉到溝里也說不定!所以說一定不能慌,你不慌,牲口慢慢也就平復了。這樣的牲口都是拉慣了車的,有定性,只要好好穩一穩,它就穩了。”喬智華蠻有經驗的繼續說道。
花妮看著他認真的臉,忍不住咯咯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