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是沒看見夏昭毅拿出錢來的。再說了,當初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海灘上被救回來,身上除了幾件貂裘大衣和掛飾也沒別的值錢東西。
值錢的都被他五分六分用完了。
造船的錢,他是拿不出來的。
雖然文長卿找的工匠,他說是他付工錢,不用花妮操心,可花妮怎么好意思讓他付,他家開酒樓的,又用不著這船。
老陳頭給的木頭依照夏昭毅畫的圖紙只夠造半條船的,那就只能用來造船體,其它不太重要或是不近水的部位還要用別的木材來造。
雖然說門溝村官道旁就是茂密的無主叢林,可你進去打個獵摟個草葉子,甚至折幾根樹枝沒啥關系,但是說你要去砍樹,那就有人出來管了。
管的目的無它,要錢而已。
依圖紙,要造出這條船,至少還要七八十根粗壯的杉木楠木等木料。
花妮算了算砍這些樹木要花的錢,給了夏昭毅一個大約數目,夏昭毅看完,沉默一會兒,默默去屋里改了圖紙。
這一次的圖紙船的大小小了幾個號,可要造出來,也是一筆不菲費用。
花妮和喬智華只有去趕海,無論退潮漲潮都去趕,花妮甚至都尋摸到小黑身上去了。
小黑去海里只抓魚,別的種類從來不抓。
花妮便逮著它抱在懷里,苦口婆心的勸,勸他抓點別的回來,像海參鮑魚什么的,值錢的海貨回來。
小黑大約被她嘮叨的耳朵疼,又嫌棄她抱著它不舒服,勒的太緊,差點讓它看見太奶,還真有那么一兩回,不抓魚,叼著個鮑魚或是海螺什么的回來。
這也畢竟值不了多少錢,遠遠供應不上造船需要的花費。
于是,花妮便到了鎮上,找文長卿,打算在他爹的酒樓里當個廚娘,多掙點錢。
可文長卿他爹老奸巨滑,心里十分想讓花妮過來當個廚子,又怕她半途走了,撂了挑子,別人替不上,便要跟她簽十年的死契,賣身的死契。
花妮可不想簽人,十年呀!她可不想給他打十年工!
文掌柜倒十分義氣,見她不同意簽約,便答應她,只要是她研發出來的新菜品,賣了錢,都分她三分的利息。
花妮想著這個可以,便賣力的想著新菜品。
她會的菜品倒是十分多,可惜這個年代能用的調料很少,油鹽醬醋而已,別的沒有,想就著現有的調料做菜,做出來的菜便不那么十分受歡迎,雖然大賣,可遠遠不到大火的地步。
花妮也是無可如何。
她總不能花高價一直從那摳門系統買各種調料供應給文家的酒樓吧?
若是把她所學都用在了文家的酒樓里,那輪到她自己開酒樓,又有什么吸引顧客的辦法?
人總要為自己考慮,同行是冤家,她可不想以后跟文家的人處成仇人。她還是蠻喜歡文長卿這個小后生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