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聽有財家的如是說,便都一齊上前,讓她開棺再搜檢一遍。
“鎖柱家的,你還是再好好搜搜,興許裝殮的時候你悲傷過度,沒有看清楚也是有的。”樂伯家的道。
鎖柱家一張黑臉漲的紫紅,不敢說開棺,只囁嚅著鐲子并不會在死人身上。
“沒有開棺,恁的就肯定不在老人家身上?昨晚上她來串門的時候,明明對我說,鐲子是隨身帶著的。”夏昭毅又添了把火。
幾個婦人便就催著鎖柱家的先回去開棺好好找找,然后再來興師問罪。
“指不定昨天晚上我婆婆就把鐲子給了她們呢!倒叫我上哪里找去!”鎖柱家的被逼無奈,禿嚕出一句話來。
夏昭毅便是一聲冷笑,眼神越發犀利如刀:“你是她親兒媳婦,她有什么理由把如此貴重的傳家玉鐲送給不相干的人?
難道說,你是因為懷疑你婆婆把傳家玉鐲送給了她們,所以起了殺心,殺死了你婆婆,又來討要東西不成!”
“胡說!我哪里有殺人,我沒有殺她!”鎖柱家的被夏昭毅問毛了,跳著腳,聲嘶力竭的叫嚷道。
“那玉鐲呢?玉鐲在哪里?”夏昭毅接著逼問道。
鎖柱家的紅了眼,噴著唾沫狡辯:“分明是送給了這兩個小賊!你們倒得便宜賣乖,跟我在這兒演戲!”
“到底是花妮偷了你婆婆的玉鐲,還是你婆婆把玉鐲給了花妮,你說清楚了!”夏昭毅喝問道。
鎖柱家的被他的聲音威嚇住,翻著白眼道:“我哪知道,問她她又不肯說!”
“問她?你什么時候問的?花大娘是昨天晚上來的我家,如果東西是她昨天晚上送的,那你只能是昨天晚上或是今天她死之前問的,難道還敢說不是你因為她不肯把東西留給你而生她的氣,一時起了殺心,把她殺死了么!”夏昭毅用沉沉的聲音喝問道!
鎖柱家的本來一張紫漲的臉,瞬間消散了血色,變的蒼白如鬼魂,扭頭便走,嘴里嘟囔道:“我不跟你這個人說,你無理攪三分,我說不過你!”
“各位嬸子大娘,請你們做個見證,因這婦人言語中閃爍其辭,我現在懷疑她有殺死婆婆的嫌疑。勞諸位請村長里正過來,看住他們夫婦二人,夏某自去衙門告官,徹查花大娘死因!”
夏昭毅朝眾婦人一拱手,朝門外走去。
剛走出門的鎖柱家的雙腿一軟,跌了一跤,卻是一聲不吭,緊著爬起來,一溜小跑走了。
幾個婦人鬧哄哄的跟在她身后叫喚著她,也跟著跑了。
夏昭毅去后院牽馬,花妮跟過來,問著他:“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奉著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行事,等人家殺上門來,才懟回去。
其實很多時候,不是應該先發制人么!若你不是奉著這樣的狗屁原則做人,懂得先發制人,也不會落下差點沒命淪落到魚販子的下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