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們提前看了看后勤物資里都有什么,估計你們比我李勣還要不堪!”
說到這,李勣挺了挺胸膛,臉上滿是驕傲之色。
自己能在糖衣炮彈之下堅持那么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李世民三人聽到李勣的這一番話,一下子意識到了,李勣作為主將,自然是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們三個之前躲起來當親兵,很多事情都被他們忽略了。
李世民心中有些慚愧。之前只想著玩笑,卻沒真正體會到這次出征背后的深意。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也若有所思。
所有人都對此次出征充滿了信心,此次出征后勤之豐盛,的確是令人難以想象,而這背后所蘊含的,是陛下對此次戰役的高度重視和對將士們深深的關懷。
太極殿內,氣氛凝重得仿佛空氣都已凝固。
陽光透過窗戶,灑下斑駁的光影,像是窺視著這即將上演的朝堂風云。
諸朝臣列于殿中,點名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卻也如一顆石子投入了暗流涌動的深潭。
“回稟陛下,左屯衛大將軍程知節與鄜州都督尉遲敬德沒來上朝。”
負責點名的侍從那洪亮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宛如平地一聲驚雷,瞬間在朝臣中炸開了鍋。
大臣們先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后便如被捅了的馬蜂窩,嗡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整個朝堂亂成了一片。
他們心中都在暗暗驚呼:陛下如此開恩,上朝之事已寬松至極,這二人怎敢不來?想當年,國公爺們五日一朝那可都是先帝天大的恩賜,如今七日一朝,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優渥,他們還有何不滿?這不是公然蔑視朝堂規矩嗎?
房玄齡站在群臣之中,只感覺如臨深淵。
他眉頭深鎖,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緊張。
周圍如洶涌浪潮般的議論聲,就像一把把利刃刺向他的耳膜。
但此刻,他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心中不斷祈禱上蒼保佑,能讓他蒙混過關。
“陛下,左屯衛大將軍程知節與鄜州都督尉遲敬德抱病在家,托微臣替他們請個假。”
房玄齡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卻像是暴風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將他的慌亂暴露無遺。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叫苦:這借口簡直比紙糊的還脆弱,但愿陛下不要太過追究啊,太上皇啊,您可千萬別讓我陷入兩難之境啊!
魏征一聽,兩道濃眉瞬間豎起,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如同雄鷹發現了獵物一般。
他一揮衣袖,那衣袖帶起的風仿佛都帶著他的憤怒,昂首闊步地站了出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房玄齡,眼神像兩把鋒利的劍,恨不得在房玄齡身上刺出兩個窟窿。
魏征心中怒火中燒:哼,房玄齡啊房玄齡,你以為我魏征是那么好糊弄的嗎?你這蹩腳的借口,簡直是對朝廷尊嚴的褻瀆!
他高聲質問道:“敢問房相,這兩人是得了絕癥?無法下地?”
房玄齡頓時感覺如遭雷擊,臉色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后背的衣衫瞬間被汗水浸濕。
他心中一陣慌亂:這魏征,真是個難纏的主兒,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我該如何應對?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