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得了絕癥。”
魏征見房玄齡如此回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更加篤定這里面有鬼。
他步步緊逼,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房玄齡的心尖上,言辭愈發犀利,如同密集的箭雨向房玄齡射去。
“既然并未得絕癥,那到底是生了什么大病,才能無力參加朝會?”
“還是兩人一起,當真是稀奇啊!莫不是居功自傲,賦閑在家,也不愿來參加朝會,為百姓謀福祉?”
他的話語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寂靜的朝堂上,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回蕩,震得朝臣們的心都在顫抖。
大臣們都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房玄齡,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猜疑。
房玄齡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沒。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嘴唇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心中充滿了無奈:這魏征真是不依不饒,可我又不能違背陛下的囑托,這可如何是好?此刻,他只能選擇沉默,眼神慌亂地閃躲著,不敢與魏征那如炬的目光對視,仿佛那目光會將他吞噬。
群臣見狀,心中大驚失色。他們看著一向能言善辯、穩如泰山的房相,此刻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啞口無言,心中不禁泛起了驚濤駭浪。
有的大臣心中暗自思忖:難道程知節和尉遲敬德真的是被功名利祿沖昏了頭腦,開始恃功而驕了?這可如何是好?
魏征看向房玄齡,臉上露出的失望之色愈發濃重,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一般。
他心中對這種可能的敷衍塞責行為充滿了憤怒,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胸膛中燃燒,越燒越旺。
隨后,他不再看房玄齡,而是神色恭敬卻又帶著一股決然之氣地拱手對著李承乾說道:“陛下!此事嚴重!”
“這關乎朝廷的綱紀,關乎大唐的尊嚴!還請陛下派人前往兩人府邸,看看實情到底如何!”
“若真是賦閑在家,不愿來參加朝會。還請陛下速將兩人治罪!”
魏征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一心為朝廷著想,在他眼中,朝廷的尊嚴如同泰山之重,不容有絲毫褻瀆。
這七天來,他目睹了李承乾新政帶來的種種變化,心中對這位年輕的陛下充滿了敬佩。
在他看來,李承乾是大唐的圣君,正引領著大唐走向繁榮昌盛的光明大道。
他絕不允許任何事情破壞這來之不易的良好局面,哪怕是兩位戰功赫赫的老將。
李承乾端坐在龍椅之上,那龍椅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而威嚴的光芒。
他聽著魏征的諫言,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方面,他理解魏征的擔憂,朝廷的規矩不可廢,綱紀必須嚴明。
另一方面,程知節和尉遲敬德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臣子,更像是長輩,是大唐的中流砥柱,他深知他們為大唐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如今他們年事已高,或許真有難言之隱。
今日的他,身著尚衣局工匠們加班加點趕工制作出來的龍袍。
那龍袍堪稱一件絕世藝術品,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蘊含著權力的氣息,散發著令人敬畏的皇家威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