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老人的聲音溫和而磁性，沒有一絲敵意和不滿，就像是一泓清泉，沁人心脾。
而此時玄陰圣人站在一旁，隱入黑暗，似乎創造陳凡和五毒老人單獨對話的機會。
“你是五毒老人？”
陳凡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實在是五毒老人的形象和他想象的差異太大了，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是一個面相陰冷，陰險狡詐的模樣？”
五毒老人猜到了陳凡的心思，于是主動點破。
“五毒老人是毒魔教的上一任教主，更是準帝強者，卻被囚禁在這里六十年，我實在想不到會是這副模樣！”
陳凡點點頭，沒有否認。
“六十年彈指一揮間。”
“若是不讀書定性，恐怕我早就要瘋掉了。”
“不過這六十年的囚禁，對我而言不一定就是壞事。”
“誰說只有待在牢籠里的才是囚禁？”
“在我看來，我是自由的，你們才是被囚禁的人。”
“你們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但卻被囚禁在天地之中，無法超脫自我，也就無法獲得大自在。”
五毒老人放下書本，微笑開口，說出來的話充滿了深意，倒是把陳凡整不會了。
“五毒老人，你今日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吧！”
陳凡不想和五毒老人談心論道，他只想知道五毒老人的真正目的。
此時他已經看出來了。
玄陰圣人只是一個引路人，真正相見自己的，是眼前的五毒老人。
而玄陰圣人肯這么做，也足以證明他與五毒老人之間的關系不凡。
“陳凡，這一次的毀滅計劃，是我毒魔教費盡心思布置的。”
“為了這一次的機會，你不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又付出了多少代價。”
“原本已經快要成功，但最終卻被你破壞了。”
“你這個變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包括老夫。”
五毒老人嘆了口氣，談起了這一次的毀滅計劃。
他處心積慮，里應外合，布局謀篇，眼看著就能逃出生天，重獲自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凡，讓他的計劃失敗，也讓他的心血付之東流。
“所以你想報復我？”
陳凡眼睛微瞇，隨時準備顯露吞天魔體和鬼臉面具。
即便玄陰圣人和五毒老人的實力很強，自己不是對手，但坐以待斃不是陳凡的性格。
即便是死，他也會拼死一戰，奮力求生。
“我想殺了你！”
五毒老人盯著陳凡，頓時氣氛凝固，天地肅殺。
陳凡感覺一股恐怖的殺氣撲面而來，自己仿佛是被困在琥珀中的蠅蟲，毫無掙扎之力，只能慢慢等死。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陳凡奮力的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用。
這一刻，陳凡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但下一刻，所有殺氣煙消云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陳凡大口喘息，汗如雨下，整個人仿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可惜，我實在舍不得殺你！”
“你是天生的魔修，若是就這么殺了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五毒老人再次嘆了口氣。
早在陳凡第一次進入宗門煉獄時，他便發現了這顆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