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永興坊監察院各司大院都沐浴在陽光之下。
監察院許多官吏都已經按時前來當值。
昨晚監察院開展的行動,整個神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監察院知道的人也并不算多。
除了參與緝捕柳永元的行動人員,大部分監察院官吏根本不知道監察院昨晚的行動,更不知道柳永元已經被連夜審訊。
永興坊南門外,守衛在門前的幾名夜侯瞧見一輛馬車出現在眼前,都有些詫異。
監察院的官吏可沒有坐車的習慣。
除了院使大人出門時會乘坐馬車,就連監察院司卿也都只是騎馬而行。
朝中很少有官員主動來到監察院,所以永興坊也是難得見到馬車的出現。
從馬車上下來一名身著官袍的老者,左右看了看,這才走上前去。
“哪個衙門?找誰?”一名夜侯上前兩步詢問。
在監察院官吏的眼里,可管不著你到底是什么官,沒有黑牌,就無法順利進入。
“太醫署黃罡!”官員背負雙手,“去找一個能管事的過來。”
幾名夜侯對視一眼,都是詫異。
“你們去問一下管事的,太署丞柳太醫是否在你們監察院?”官員面色冷峻,“今日柳太醫要進宮為圣上檢查龍體,按理說寅時之前就要趕到太醫署。現在都過了卯時,卻遲遲不見,誤了宮里的事,誰能擔罪?”
事涉宮中,守門夜侯也是不敢怠慢,立刻有人匆匆回去稟報。
官員卻背負雙手,就站在門前等候。
好一陣子過后,才見到身強體壯的裂金司卿虎童大步走來。
官員對夜侯不假辭色,但看到虎童,自然不敢再像方才那般態度,迎上前,拱手行禮:“太署令黃罡!”
“黃大人,聽說你要找我們?”虎童面色鎮定,問道:“不知有何貴干?”
“敢問....?”太醫署此前與監察院沒什么接觸,監察院或許孰知太醫署的大小官員,但太醫署的官員卻對監察院了解不深,這位太醫署的自然也是沒有見過虎童。
“監察院司卿虎童!”虎童自報家門。
黃罡嘴角浮現笑容,道:“原來是虎司卿。虎司卿,敢問一句,太署丞柳太醫是否在你們監察院?”
“黃大人為何覺得他在監察院?”虎童反問道。
他面色鎮定,但心中卻著實吃驚。
魏長樂昨晚設下圈套,引柳永元入彀,為了確保緝捕行動萬無一失,監察院這邊確實安排了眾多精銳好手。
緝捕很順利,柳永元等人也是連夜被帶回監察院,甚至立刻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