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眨眨眼:“離婚房子不歸你?”
王欣然點點頭:“我是凈身出戶,我早就和寧馮正說過,只要他答應離婚,我什么都不要。”
“你也太好打發了,寧馮正這么做太不男人了。”陳遠有些不平,又道,“那你打算去哪里住?”
“剛才我回來的時候遇到張麗和姜秀秀,和她們說了我離婚的事,說我正打算出去租房,姜秀秀隨即熱心幫我物色了房子,就在她租住的公寓對門。”
“啊——”陳遠一聽傻眼了,王欣然竟然要和姜秀秀住對門,那自己以后去姜秀秀那里,萬一被王欣然遇到,豈不是麻煩了。
“你啊什么?”王欣然有些奇怪。
“額,沒什么,我是覺得住對門好啊,有事可以互相照應。”陳遠干笑一下,隨即又想到,自己和姜秀秀雖然關系依然不錯,但卻有些日子沒在一起做那事了,現在她的心緒如此糾結矛盾,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去她那里呢。
想到這里,感到些許無名的解脫,卻又有說不出的失落。
由此,這次由楚冬主導的新聞稿風波,就這樣,雖然來勢洶洶,卻很快就平息下來,甚至沒留下什么痕跡。
楚冬本想通過這難得的機會來整王欣然,在削弱徐杰恒實力的同時,在部里樹起自己的威信,在唐俊文面前展示自己出擊的能力,卻如此草草收場,王欣然不但安然無恙,自己還在各位副部長面前被王欣然搞得狼狽不堪顏面喪盡。
這讓楚冬感到異常沮喪,反思之后,似乎領悟到,以自己目前的位置和實力,如果沒有高層相助,不但撼動不了徐杰恒,甚至連王欣然都難以制服。
如此看來,自己要真正想做成什么事,還是離不開唐俊文,到底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此次出擊的失利,讓楚冬腦子有些清醒,意識到雖然自己現在是部里的主持,但頭上還有徐杰恒壓著,終究自己只是二把手。幸虧徐杰恒現在北京學習,如果他在江州的話,依徐杰恒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必定會借此事狠狠整自己。如果他真要那樣的話,自己將很難收場,將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同時,楚冬又意識到,通過這件事,徐杰恒必定會提高警惕,嚴密關注自己今后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再繼續打壓王欣然,說不定徐杰恒會斷然出手。他要出手,自然不會輕了,到時甚至唐俊文都幫不了自己。
任泉就是個例子。
如此想來,楚冬不由后怕,又慶幸,看來自己要格外謹慎小心,要偃旗息鼓一陣子。
在這次風波中,王欣然一改往日溫和寬仁的態度,對楚冬采取了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強硬勢頭,讓大家在意外的同時,又看到了她外柔內剛的另一面,在暗暗佩服的同時,不由有些忌憚,這女人看來不是面筋,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
對王欣然來說,這次風波讓她有驚無險的同時,也看清了楚冬的真實嘴臉,也知道自己已經身不由己被徹底綁到了徐杰恒的戰車上,這讓她糾結而又無奈。
似乎,在官場,想保持中立安安穩穩做事是很難的,有些事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但王欣然此時又是輕松愉悅的,不僅因為這次風波讓自己安然脫身,而且自己還終于和寧馮正離了婚,徹底得到了身心的自由和解放,這讓她感到了極大的寬慰。
其時,王欣然并不知道,正是因為此次新聞稿風波導致的自己和楚冬的激烈沖突,成為加速寧馮正和自己離婚的催化劑,她此時并沒有將二者聯系起來。
如果王欣然知道這不是單獨不相干的兩件事,從某種角度,她或許應該感謝楚冬導演的這次新聞稿風波。
但只是從某種角度,在王欣然此時的角度來想,她當然不會感謝楚冬。
和寧馮正離婚后,王欣然搬到了姜秀秀對面的公寓,開始了單身女人的生活。
陳遠此時不由羨慕王欣然,她正大光明離婚了,可以公開搬出去住,日子自由自在,而自己呢,雖然也離婚了,卻不能讓外界知道,卻還要忍著屈辱,和給自己戴帽子的女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