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島上逛了一會,溜達到了海邊,走在松軟細膩的沙灘上,看著對岸璀璨的城市燈火,一時都沉默著。
一會張麗突然道:“奇怪。”
“什么奇怪?”陳遠看了張麗一眼。
“我是覺得楚部長奇怪。”張麗這時又想起了王欣然告訴她的事。
“他怎么奇怪了?”
“楚部長遇事一向沉著穩健,這次家里不知出了什么事,竟會讓他如此沉不住氣。”張麗帶著思索的表情。
“麗姐,你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陳遠暗笑。
“我只是好奇而已,無意想起的。”張麗笑笑。
“你不會是出于職業的敏感,想到了什么吧?”陳遠道。
張麗又笑笑。
陳遠道:“既然楚部長是家事,那就應該和老婆有關,說不定是兩口子鬧別扭了。”
張麗點點頭:“兩口子鬧別扭很正常,關鍵是看因為什么事鬧的。”
“你又想到了什么?”
張麗無聲笑了下,沒有回答,一會道:“這年頭,官場中人因為后院失火出事的可不少啊……對了,楚部長的愛人在哪里上班?”
“在唐朝集團做財務總監。”
“唐朝集團的老板是不是唐部長的公子?”
“對,唐超。”
“你和這個唐超有過梁子是不是?”
“是的,一次是他酒后調戲方真真,被我揍了,還有一次是他在江邊遇到我想挑釁,被呂倩教訓后拘留了幾天。”
張麗點點頭:“這兩件事唐部長都知道吧?”
“知道,事后還夸我做得對,說唐超就該被教訓。”
張麗接著又道:“松北那個文旅創業園項目,唐超被迫放棄后,現在是真真的集團在做吧?”
“是的。”陳遠點點頭,“正泰集團在松北的古城開發項目和那個文旅創業園挨在一起,任泉出事后,唐超被迫放棄了這個項目,苗培龍主動和正泰集團聯系,邀請他們接手,于是就……”
張麗所有所思道:“如此說來,唐超和真真在生意場上不由自主就有了利益上的交集,而那次去松北調查文旅園項目的事,你也參與了。還有,你那次教訓唐超,又和真真有關。而那次唐超被拘,又是因你而起。看來你和唐超之間的遠子很深啊。”
“是的,確實不淺。”
“那么,這次你出的事,你有沒有懷疑是唐超搗鼓的?會不會懷疑是他想報復你?”張麗轉頭看著陳遠。
陳遠不由佩服張麗思維的縝密,點點頭:“其實不是懷疑,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干的,只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張麗微微皺起眉頭,半天喃喃道:“雖然唐超作案的證據一時難以找到,但卻也未必就一定沒有其他疏漏……”
“麗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只要能證明你當時確實沒在酒吧玩女人,就可以還原你的清白。”
“怎么證明?”
張麗一時不語,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