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擰起眉,想抽回手。
周定很認真地看著她:“輕衣,和陸庭深離婚吧。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放手。”許輕衣冷聲。
周定:“他能堂而皇之把別的女人帶到你面前來,就說明他根本不尊重你。而且,你剛才也聽見了,在他眼里,你就是個只想要錢的女人,你何必為了這種男人委屈自己。”
“周定,你都聽不懂我說話嗎?”許輕衣已經有些惱了,“離不離婚,都是我的私事,跟你一點干系都沒有。我拒絕你的理由,從始至終都是,我對你沒有感覺。”
她掙脫開他,受傷的掌心,泛起隱隱疼痛。
而周定,則是沉默地看著她。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山里的原因,許輕衣明顯感覺到,一股滲人的氣息從周定身上散發出來。
她沒多想,轉身回了自己帳篷。
冬天的山里,冷得滲骨頭。
許輕衣半夜醒來,頭往旁邊偏去時,發現坐了一個人在面前。
她一驚,以為遇到不軌之人,正要大叫,對方突然開口:“是我。”
許輕衣一愣:“陸庭深,你來我帳篷干什么?”
黑暗里,她看不見他什么表情。但能感覺出,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在許輕衣眼皮快撐不住,要繼續睡過去時,陸庭深開口道:“下午誤會你了,我來道歉,對不起。”
他這句道歉,倒是把她睡意給趕走了。
“這還是你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
許輕衣平躺著,雖然看不清他,但還是朝他坐著的方向,不客氣地說:“你這種自以為是,從不考慮別人感受的人,居然也會跟我道歉。”
陸庭深的手,突然伸進睡袋,握住她的。
他手掌冰涼,許輕衣手指動了動,沒掙脫。
陸庭深:“宋青也跟我說了,她是不小心摔倒的,跟你沒關系。這事,我也誤會了你。”
“你這么相信她,說什么信什么。”
許輕衣沒什么情緒地說。
她聽見陸庭深身上衣服的摩擦聲,以為他要走。正要繼續睡覺,睡袋卻被拉開。
陸庭深直接鉆進來,跟她躺在一起。
許輕衣這睡袋是單人的,要裝兩個人,那就得緊緊貼在一起。
她被陸庭深掐住腰,連那地方,都感覺明顯得很。
陸庭深進了睡袋,就不怎么說話了,低頭開始親她肩膀。
許輕衣推他:“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辦這事兒?”
“我們很久沒做了。”陸庭深手開始不安分,“你沒想過我嗎?”
許輕衣翻了個白眼。
她律所案子都應接不暇,哪還有空想這事。
一想到宋青就睡在不遠處的帳篷,許輕衣膈應地開口道:“你不是和宋青一起來的嗎?找她,別找我。”
陸庭深埋在她頸窩的頭停了下,淡聲說:“她是陸峋妻子,我跟她不可能做這種事。那叫亂、倫。”
“等她不是了,就可以做了。”
許輕衣替他把后面的話說完。
她反應有些過分冷淡,陸庭深一個人再主動,也有些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