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掛鐘啊,你家二小子厲害啊!”
生產隊這邊正在分著肉呢,那邊李云峰和三叔兩人已經回來了。
看著李云峰抱著的掛鐘,所有人全都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這東西,現在就村里的大隊和李云峰的爺爺家里面有。
大隊的鐘是為了生產,抓緊時間做飯,避免大家到點了回來吃不上飯。
而李云峰的爺爺那個,也不是他家買的,是公社給的。
每天早上鐘一響,李云峰的爺爺就得來大隊這邊給大廣播喇叭打開。
“金懷牌掛鐘,上回我去供銷社的時候看到過,三十五塊錢。”
“多少?三十五塊錢?我們一家一年也才攢下十塊錢呢。”
“李云峰這小子自打結婚之后了不得啊。”
“是啊,是啊,李云峰這小子自打結婚之后是了不得啊!”
“這叫什么?這叫旺夫,你看看孫麗娟胖的。”
“你還真別說,她剛來的時候都瘦的皮包骨了,連屎帶尿七八十斤。”
“這才兩個多月,這得有一百斤了吧?”
看到李云峰抱著金懷牌掛鐘朝著生產隊走來,不少人全都開始蛐蛐了起來。
這年頭,實在是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蛐蛐別人是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包括后世那些村口的老頭老太太,都是這個時候攢下來的習慣。
“老二媳婦,你這不給保全和寶柱子送點禮?”
“人哥倆給你家老兒子保的媒啊,你看看你這老兒媳婦多旺夫。”
雖然打擊牛鬼蛇神已經很多年了,破除封建迷信的口號更是喊了一大堆。
但這些東西不是光喊喊口號就能夠破除的。
別說這時候了,就是五十年之后信這東西的不也是大把人嗎!
“麗娟啊,這回老虎皮沒上回的好,就給了四百五,我花了五十。”
“剩下四百給你,攢著,等今年看看要是還能在打到老虎的話,咱也蓋一個磚瓦化。”
“今年打不著,就來年蓋,這日子,有奔頭著呢。”
李云峰笑呵呵的把錢都遞給了孫麗娟。
“嘿,你小子還挺疼媳婦。”
“叔真沒白給你保這個媒啊!”
保全看到李云峰把錢都給了孫麗娟,裂開大牙就笑了起來。
這年頭,疼媳婦的還是少數,兩句話不來就打媳婦的人大把。
不過東北這邊倒是好一些,大草甸子村沒有打媳婦的。
怎么說呢,也不是沒有,孟家有就一個,把兜里錢耍沒了之后管媳婦要,媳婦不給。
就跟媳婦打起來了,打的那叫一個慘烈!
打了足足兩個小時,看的人心驚膽戰的。
要不是屯子里面的人看著不對勁,趕緊去給那小子老丈人接過來。
沒準兩條腿都得被打斷,就這還被打斷了一條腿呢。
那女人也是牛逼的狠,把家里男人的腿給打斷了之后。
每天上工都背著男人上工,把男人往生產隊一放,一待就是一天。
咳咳,扯遠了。
“哈哈,保全叔,等天氣暖和暖和了,我整點野味,叫上保柱叔,寶栓叔。”
“一起來我家喝兩杯,這天天冷了。”
“去一趟公社特么要半條命。”
“回來時候四輪車都沒打著,在人家公社要了兩桶熱水澆上。”
“我和我三叔,拎著搖把子搖了四五分鐘啊。”
對于孫麗娟,李云峰那滿意的不能在滿意了。
雖然有點憨吧,但是人漂亮,身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