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所謂的同盟,囿于楊河縣和清河縣之間的距離,想要做到攻守同盟不太現實。
更多是側重于信息的交換,以及影響力的借用。
事已至此,陳景安覺得自己不算外人。
他想到昨晚錢思比自己來得晚,想要從她這知道點內幕,便問道。
“思兒,昨日我見岳丈心情不悅,你可知其中的緣故?”
聽到這話,錢思臉色微微變化。
她小心看了一眼外面,然后附耳在陳景安耳邊輕聲開口。
“好像是與陳公子一起來的鎮魔校尉,被恩哥他……”
錢思畢竟是沒出閣的女子,哪怕是面對枕邊人,當面講出“玷污”二字,也是要考慮自身形象的。
姑娘家的矜持,讓她希望維持住自己的清純包袱。
陳景安不以為意,配合的安撫著她,心中也是驚訝于謝冰燕的手段。
這女人……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她要利用錢氏仙族達成自己的目的,并且選擇以錢恩為突破口,不是只有這一種選擇。
她大可讓錢恩負責,然后徐徐圖之。
以謝冰燕的手段,對上錢恩這種仙族傻白甜,完全是降維打擊,等到將人調教得予取予求,再執行下一步的計劃。
這樣一來,她還能收獲錢氏仙族的支持。
這是比較溫和,而且可以細水長流的做法。
但謝冰燕最終選擇了比較偏激的一種。
這“玷污”二字落下,基本就是要撕破臉皮。
她畢竟是鎮魔司新提拔的校尉,于情于理鎮魔司都會站在她這邊。
在這個節骨眼上,錢氏仙族不見得愿意與鎮魔司交惡,因此他們大概率是要讓步的。
但經此一事,謝冰燕即便最終達成了目的。
她也將徹底得罪錢氏仙族。
這未嘗不是一種竭澤而漁,但她可以更快達成目的。
仁者見仁。
陳景安自己是拎得清楚的。
這件事與他沒多大關系。
不能因為謝冰燕是與他一起過來的,自己就得替謝冰燕的行為分擔責任。
這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論。
說句不好聽的。
自己與錢恩一樣都曾是謝冰燕看上的獵物。
但他能毫不猶豫拒絕謝冰燕這顆包裹著糖衣的炮彈,置身事外,而錢恩做不到。
這還得怪自己沒有提前把炮彈丟了?
荒唐——
從錢思這里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陳景安還是裝傻充愣著。
到了正午。
他與錢思一并去拜見錢征。
“女婿見過岳丈。”
陳景安這上來的一句,讓錢征本還有些陰翳的眉宇舒展,給他看坐,臉上擠出笑容。
“思兒是老夫幼女,這點毋庸置疑。不過眼下事態危急,就不讓你家里人千里迢迢過來了。”
“今晚我讓思兒的生母一并到場,我們一家吃過飯,就算是完成了禮數。”
陳景安點點頭:“多謝岳丈理解,我定然好生對待思兒。”
一旁的錢思聞言低下頭,俏臉漲得暈紅。
只是二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錢征看著自己新招的女婿,開口道:“你既然成了我的女婿,臨走之前,就把腦子再借我用用吧。”
陳景安神情一滯,想要裝傻蒙混過去。
但錢征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剛抱得美人歸,就對岳丈不管不顧了?這要我怎么相信,陳錢兩族已是盟友。”
陳景安被他架得這么高,只得坦言。
“岳丈自己也說了,事態危急。這種時候,可以破財消災的事情,就莫要惹上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