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定是和榮妃相似,有爭寵之優勢,從而嫉妒她和貴妃的人,以為解決掉兩個最像的,皇上就能看到自己……
“娘娘,奴婢還聽說,皇上只給皇后娘娘十日,讓她找出兇手。”
嘉嬪頗為震驚。
十日?
那怎么夠!
皇上這不是故意為難皇后娘娘嗎!
與此同時,蓮霜也在埋怨。
“娘娘,皇上只給您十日時間,貴妃做事又謹慎,我們如何能查到,是誰弄上的雪蘭香?又是誰擺上的那些碎石?”
鳳九顏沉穩不迫,抬眼看向外面的天際,緩緩道。
“皇上要徹查,貴妃比我們更著急。”
不出幾日,所謂的兇手就會浮出水面……
馬球賽匆匆結束,眾妃嬪都各自回到寢宮。
貴妃傷勢嚴重,侍衛們用竹子扎成擔架,小心翼翼地將她抬回凌霄殿。
這一路,貴妃難忍疼痛,哎哼不止。
寧妃遠遠瞧著,不無幸災樂禍地嘲諷。
“她不是想出風頭嗎,今日可是讓她出盡了。”
旁側的婢女慶幸。
“今日真是太兇險了,幸好娘娘您沒參加馬球賽。”
寧妃傲慢地扭頭。
“什么馬球賽,不過是妃嬪爭寵的戲臺子。瞧,那不是姜嬪嗎?”
姜嬪走近了,給寧妃行禮。
“嬪妾見過寧妃。”
寧妃眉頭微挑,“姜嬪的臉色這樣難看,想來也是嚇壞了。你平素與貴妃親近,她如今傷得這樣重,沒去瞧瞧?”
早在貴妃墜馬后,她就去瞧了,那傷勢,實在駭人!姜嬪現在回想起來,面色蒼白,心驚膽戰。
她再次施身行禮,還算恭敬地回。
“多謝寧妃關懷,嬪妾身子不適,先回了。”
姜嬪走后,寧妃的婢女譏諷起來。
“娘娘,那姜嬪從前仗著和貴妃關系好,眼睛都是長在頭頂的。現在貴妃容貌有損,又身受重傷,眼瞅著要失勢,姜嬪也就得意不起來了!”
寧妃卻冷下臉來。
“容貌有損,只要有藥就能恢復。
“傷勢重,更能引得皇上疼惜垂憐。
“貴妃會失勢?還早著呢。”
她雖不喜貴妃,卻也不得不承認,貴妃能獨占圣寵多年,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絕不會輕易倒下。
……
慈寧宮。
太后轉動著佛珠,閉眼誦經。
桂嬤嬤點了支安神香。
“太后,貴妃的傷口,是生縫的。”
太后依舊閉著眼。
“難怪喊得那樣慘。”
生縫,的確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痛。
貴妃被嬌寵了這么多年,哪里吃過這等苦。
四下沒有旁人,桂嬤嬤道。
“真應了太后您的那句,皇后娘娘舉辦馬球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貴妃出事,只怕是和皇后……”
太后突然睜開眼,告誡桂嬤嬤。
“沒有證據的事,不可胡言。”
不管是誰動的手,只要對付的是凌燕兒,她都樂見其成。
“皇上那邊怎么說?”
桂嬤嬤回:“皇上要求皇后十日之內找出兇手。”
“兇手?怎么,這難道不是意外?”太后明知故問。
桂嬤嬤畢恭畢敬地道。
“已在貴妃和嘉嬪的藤甲上發現雪蘭香,并且,馬球場東側草地有碎石,像是人為放置的,異常尖利。
“皇上疑心有人謀害貴妃,不僅讓皇后查,同時也讓陳吉在暗中調查,但只給皇后十日,似是有意發難。”
太后贊同。
“十日后,如果皇后找不出真兇,皇上定會借機責罰。你一會兒派些人手,能幫的盡量幫。皇后,哀家一定要保!”
桂嬤嬤點頭應下。
“是,太后。”
御馬場。
蕭煜站在高臺上俯瞰。
風吹動他衣擺,獵獵作響。
陳吉向他稟告。
“皇上,臣已查過諸位娘娘的藤甲,確定只有貴妃和嘉嬪的藤甲被染上雪蘭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