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那臉上一片冷戾。
“貴妃藤甲上的雪蘭香只有少許,卻與嘉嬪的馬同時發作,甚至更加狂躁,去查,是否還有別的原因。”
“遵命!”
陳吉調查得嚴密,連馬球都沒放過。
殊不知,馬球原本沾著的藥物,早已揮發殆盡。
查來查去,還是回到原點——誘發賽馬發狂的,就是藤甲上的雪蘭香。
至于為什么貴妃身上只有那么點,也會導致馬匹發狂,陳吉推斷。
“比賽時,貴妃和嘉嬪多有接觸,兩人經常為了得籌發生碰撞,在這個過程中,貴妃所騎的馬也會受到嘉嬪藤甲的影響。因而,兩匹馬在差不多的時候發狂也有可能。”
蕭煜聽完這個解釋,暫時不疑有他。
畢竟實在找不出其他可疑。
天色已晚,圣駕前往凌霄殿。
帳幔內。
貴妃啜泣不止,傾訴著自己的委屈與疼痛。
“皇上,定是皇后要害臣妾……
“臣妾本不想參加什么馬球賽,都是皇后!
“如今臣妾成了這副模樣,皇上,您可會嫌棄臣妾?”
帝王語氣緩和,安撫著。
“不會。朕會尋來最好的藥,確保你不會留下傷疤。”
“謝皇上。臣妾真的好怕……今晚,您留下陪臣妾,好不好?”
“嗯。”
隨后,蕭煜特意差人去趟長信宮。
免得今夜那女人空等。
內室。
春禾趁著皇帝還在外面看奏折,在貴妃耳邊低語了幾句。
貴妃很是疑惑。
皇上派人去長信宮作甚?
她示意春禾,讓小路子繼續盯著。
另一邊。
小路子奉命躲在長信宮外,侍衛進去后沒多久就出來了。
他確定侍衛走了,趁著夜色溜進去。
殿內空蕩蕩的。
正當他以為要無功而返時,卻見桌上放著一只木盒,打開后,立馬有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今夜有事,不必等】
小路子在宮中當差多年,一眼認出,那字條上的字兒,是出自皇上。
可是,皇上留下這字條,是給誰的?
翌日一早。
圣駕離開凌霄殿后,小路子將此事稟告給貴妃。
貴妃臉色一僵。
“難道,之前皇上每晚去的,就是長信宮?是誰在等皇上,男人還是女人,他們……他們每晚都在做什么!”
春禾趕忙勸她。
“娘娘,您別心急。
“或許是正事。
“皇上在暗中調查什么地方官員,每晚有人向他稟告……”
這話說的,春禾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貴妃如何能不心急。
她臉色慘白。
“頭……本宮的頭好痛!拿藥來!”
貴妃頭疾發作。
春禾下意識想去拿藥,驟然想起,昨日太醫說過,那藥不能再用,已經全被毀了。
可現在娘娘頭痛得厲害,該怎么辦才好?
“馬上去請太醫!”
貴妃不止頭痛,她全身都痛。
墜馬后,她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的,骨頭也散了架。
太醫很快就來了,但都不敢給她用止痛藥物,讓她生扛。
貴妃痛得直摔花瓶。
“藥!給本宮藥!
“你們……你們想痛死本宮不成?
“啊啊啊!好痛——”
她的頭要炸了。
昨日才縫合的傷口,此時扯著疼。
春禾沒辦法,只能去求見皇上。
但皇上這會兒還在早朝。
她等了許久,才把話傳到。
聽聞貴妃飽受疼痛,蕭煜沉聲道。
“讓她忍著。”
否則一旦服用止痛藥物,和她體內的駐魂散相互作用產生毒素,那才是更為致命。
春禾還想求皇上移駕,去看看娘娘。
或許只要皇上陪著,娘娘會好很多。
可其他幾位大臣還等著,有要事啟奏。
御書房。
蕭煜翻了翻折子,他前方站著幾個文臣,言辭咄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