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還得修煉師父傳授的內功心法,才能恢復內力。
這個過程十分漫長。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但她不后悔。
蕭煜的天水之毒,總算是解了。
再對付凌燕兒,便無所顧忌。
鳳九顏倏然睜眼,眸中閃過一道肅殺。
……
清虛宮。
凌燕兒格外不安。
夜已深了,她還沒有安置。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她終于聽婢女回稟,“娘娘,皇上回宮了!”
凌燕兒當即追問。
“你親眼見到皇上了嗎?他龍體如何?”
婢女惶惑不已。
凌燕兒急躁得訓斥。
“滾出去!”
她真是急糊涂了,居然問這婢女。
皇上就算龍體不適,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
凌燕兒想去見見皇上,可皇上有言,她無召不得面圣。
只能……只能讓皇上來見她!
凌燕兒轉眼看向墻角的花瓶,眼底浮現狠色。
……
不同于鳳九顏,蕭煜的毒解了后,并無任何不適。
經過昨晚一夜的好眠,他氣血甚好。
今早,他剛下朝,宮人急匆匆地前來稟告。
“皇上!凌貴人傷了手腕,流了好多血,太醫說,人快不行了!”
聞此言,蕭煜面上沒有多少反應,但腳步已經快速邁出,直奔清虛宮。
清虛宮內。
凌燕兒虛弱地醒來,見到皇上在她身邊,立即淚流滿面。
“皇上……您終于來看臣妾了,臣妾好苦,好想您……”
她情緒激動,牢牢攥著他龍袍的一角。
蕭煜眉峰斂起,但并未起身離開。
殿內沒有旁人。
他語氣冷冽,“你在威脅朕么。”
來這兒后,他已經逼問出事情真相。
她并非意外受傷,而是她自己打破花瓶,用花瓶碎片割破了手腕。
凌燕兒眼含著熱淚,搖頭。
“不,臣妾怎么會威脅您呢?
“雖然……雖然臣妾流了好多血,可臣妾的心頭血,永遠為您備著。”
她撐著胳膊坐起身,眼神癡迷地望著他,目光定在他脖間。
忽然間,她臉色一變。
皇上脖子處的那道銀線,竟然消失了!
凌燕兒頗為詫異,怕是自己沒看清,又強撐著,狀若無意地靠近了些。
但如她所見,銀線真的沒有了!
怎么會?
意料之外的變故,令她震驚錯愕,又有些無措,支撐的手肘差點失力。
那毒發引起的“銀線”,若是不服藥抑制,便不會消失。
而那藥,一直都是用她的心頭血為藥引的!
此事太過玄妙。
凌燕兒無法說服自己,甚至懷疑,那天是她看花眼了。
可算算時間,皇上也差不多這幾日毒發啊!
“皇上,臣妾……臣妾擔心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您這幾日可安好?”
“嗯。”蕭煜回應的冷淡。
凌燕兒眉頭緊蹙。
她內心焦灼,不得其解,便直接問。
“皇上,您,您沒有毒發的征兆嗎?那日,臣妾分明瞧見,您的脖子……”
蕭煜淡淡地說道。
“朕很好。不要再拿割腕這樣的把戲威脅朕,命是你自己的。”
“可是皇上……”
凌燕兒還想再說什么,陳吉在殿外啟稟。
“皇上,梁國使臣已經入宮了。”
梁國使臣此番入宮,可謂是來意不善。
百萬黃金和孟行舟,必要南齊交出一個來。
大殿上,兩國大臣唇槍舌戰。
胡爾達言之鑿鑿。
“齊皇陛下,孟行舟殺我梁國無辜百姓,賠款,是為了安撫他們,讓孟行舟負荊請罪,也是為了撫慰梁國上下,促成此次兩國和談結盟。
“若是南齊一點補償都沒有,即便外臣愿意簽下這和談書,只怕梁國數十萬將士不答應、黎民百姓不答應、死去的無數冤魂也不答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