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英機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每個人的靈魂,室內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突然,中將的目光定格在桌上的地圖,那里標注著帝國的遼闊疆土與潛在的威脅。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地圖前,手指沿著海岸線滑過,最終停在東南亞的某個要點。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仿佛在那片未知的土地上看到了轉機,但隨即又黯淡下去,沉重地坐回椅子,心中那份對帝國未來的憂慮如同烏云般難以散去。
見沒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東條英機只好將這件事情整理好后,帶到了陸軍省負責人杉山元的辦公室。
“什么!”杉山元猛地一拍桌面,手中的茶杯仿佛承受不住這股憤怒的力量,砰的一聲巨響,瓷片四濺,茶水飛濺,瞬間浸濕了桌面的文件,氤氳起一片朦朧的水霧。
他的面部表情扭曲得幾乎變形,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山脈,彰顯著他內心的翻涌與激蕩。
“你是說,東山的抗日武裝,不僅扣押了我們派遣的和平使者,還膽大包天地俘虜了隨行護送的帝國士兵?!這是對我大日本帝國赤裸裸的挑釁!”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
“外交省這群酒囊飯袋,平時養尊處優,關鍵時刻卻如此無能!他們的職責何在?難道就是坐視帝國的尊嚴被踐踏,讓世人嘲笑我大日本帝國的軟弱可欺嗎?”
杉山元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外交省失職的憤怒與失望,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扶手,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對現狀的不滿與鞭策。
“這不僅僅是一次外交事件的失敗,更是將帝國的顏面狠狠地踩在了腳下!讓那些卑微的螻蟻知道,我大日本帝國是不可侵犯的,我們的榮耀與尊嚴不容任何形式的玷污!”
他的聲音逐漸提高,到最后幾乎是在咆哮,整個房間都回蕩著他那震耳欲聾的怒吼,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終于,在一陣狂風驟雨般的發泄之后,杉山元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斗。
他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冷靜與深邃,但那份被點燃的怒火并未完全熄滅,而是在心底默默燃燒,等待著下一次爆發的時機。
房間內恢復了片刻的寧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杉山元緊握著拳頭,心中暗自發誓,等帝國陸軍完成準備工作,他要讓東山抗日武裝為這次的狂妄行為付出代價,讓世人再次見證大日本帝國的強大與不可一世。
杉山元做出回應,給出了帝國最后的底線,如果東山集團軍不同意,那便開戰!
......
視線緩緩拉回,聚焦合成旅麾下的偵察營。
夕陽的余暉如細碎的金粉,輕輕灑落在營地的邊緣。
偵察營已經在這片隱蔽的觀察點默默守候了整整三日三夜,如同靜待獵物的獵手。
目標,正是那兩支鬼子的精銳師團。
每日拂曉至黃昏,那兩個師團的活動規律如同精密的時鐘,分毫不差。
操場上,炮火轟鳴,震耳欲聾,鬼子們在進行炮火輔助打擊的演練,每一發炮彈的落點都經過精心計算。
而那些坦克與裝甲車,則在指揮官的號令下,如同怒海中的蛟龍,對著預設的假象坦克陣地進行一次次迅猛而精準的穿插作戰,揚起陣陣塵土,彰顯著不可一世的戰斗力。
令人驚奇的是,這些鬼子的訓練內容與合成旅平日里的演練竟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偵察兵們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緊迫感,但同時也被一股莫名的興奮所點燃。
夜幕降臨,偵察營的營地依舊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在緊張地分析著收集到的情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即將爆發前的寂靜。
“把整理好的情報發給旅長,看樣子鬼子是見識到了我們合成旅的厲害,想要仿造我們組建一支多兵種的合成化部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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