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人手持長槍,面如冠玉,彪腹狼腰,正是西涼錦馬超是也。
“完了!”
“天亡我也!”
“漢人是什么時候繞到咱們后面來了!”
馬超等人以高沖低,有備而來,馬力充沛,一經出現車師國諸斥候就發出了絕望的吶喊。
“稟大將軍,我等幸不辱命,賊國斥候全軍覆滅也!”
黃昏時分,哨站前馬超與閻行雙雙抱拳。
在這血色殘陽下,兩人從容向蘇曜復命。
“拿下了這些前哨,進攻主動權已盡在掌握矣。”賈詡撫須贊道。
若說往西走,塔里木盆地的區域漢軍確實不怎么清楚的話,那往西北去車師還有往西南去樓蘭的路大漢早就已經摸的很熟悉了。
就更別提車師國這個幾乎就在玉門關眼前不遠的前沿哨所了。
于是乎,就在蘇曜于玉門關接見西域諸國使者,吸引了無數目光的時候,他也早已悄悄布局,提前一天晚上安排馬超和閻行二人,率領小股精騎,渡過疏勒河繞行過來,摸掉了這處車師國的前哨,就是為了把那些一直監視他們的斥候一網打盡。
接下來,蘇曜的大軍便一路星夜疾馳,向著車師前國的國都交河城(今吐魯番市西郊)撲去。
數日后,交河城,車師前國國都。
“王上,不好了!”
“探馬來報,今晨突然有一支近萬人的騎軍直殺過來,現已在東門十里之外。”
“他們,他們自稱是大漢唐王的部將,叫咱們開門迎駕.”
“什么!漢軍來了!”
車師前國國王安思延猛地從王座上站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緊緊抓住扶手,驚恐的嘶吼:
“怎么會這么快!”
“玉門關的探子都是吃干飯的么!”
“為何讓人兵臨城下才來回報!”
殿內眾臣面面相覷,無人敢應。
安思延急的來回踱步,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王上,大事不妙啊。”
丞相烏德魯顫聲提議:
“漢軍來勢洶洶,咱們人單力薄的,要不還是開城.”
“開城不,不行!絕對不行!”
安思延猛地轉身,渾濁的眼中透著股倔強:
“摩虎羅那個混蛋把老國王囚禁在浮圖城里,咱們若是不戰而降,先王必會遭他毒手!”
聽了安思延的話,諸臣全都沉默了。
安思延怕老國王遭毒手
怎么可能!
他恐怕怕的是哪個老國王被放了回來,丟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具體情況諸位大臣并不是很清楚,但先王當年兵敗被擒一直有傳言就是安思延背后動的手腳。
此人乃是先王外甥,負責統領禁軍,壓根就不是正統的王位繼承人。
但是借著先王兵敗被擒的風波,安思延在國內是搞風搞雨。
不但先王嫡子莫名暴斃,其他有繼承和宣稱權的各大家族也被各種波及清洗,最后在一通眼繚亂的操作后,他自己登上了王位,執掌國政大權。
如今他唯一的顧慮就是那個前任的老國王,而顯然后國掌權的摩虎羅也是深知這一點,每每要挾勒索,隱隱凌駕于昔日正統的前國之上。
就在不久前,摩虎羅也是專門派了使者,向他陳明利害,表示其得位不正,不要妄想能當墻頭草投靠漢軍。
對此,安思延也是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