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那次跟陸北宴一起到墓地拜祭的場景了,
他們悲壯地死去,就是為了心中的信念,為了一直期盼的好日子,為了國家的繁盛。
正在船上的陸北宴,站在甲板看著漆黑的海面,目光悠遠。
“我們是幸運的……”陸北宴瞥了旁邊的穆長風一眼。
兩人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但距離上次卻很遠了。
凱威說的話,兩人一直記著。
“那十年,我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穆長風從兜里拿出一包煙,抖出一支給他。
陸北宴接過來,卻只是指尖夾著,不打算抽。
蘇白芷不喜歡抽二手煙,他只有必要時才會抽一支,抽完還要洗完澡,把身上衣服全換了才進臥室。
心底有一股暖流淌過,陸北宴指腹摩挲著煙,眸光深了幾分:
“我媳婦說,那十年是鞏固r政q的探討也是為阻止zb復辟,本意是與千百年的私有觀念,傳統觀念決裂,而不是d倒一切,引起內亂。”
“她說再過幾年,我們會更質疑現在的制度,但反而會理解那十年的探究。”
穆長風神色詫異,沒想到蘇白芷會這么說,更詫異陸北宴竟然會認同。
陸北宴:“我家史書多,以前沒事我就窩在書房里看書,不是因她是我媳婦,我才認同的說法,
相反,她把我一直沒表達出來的東西,總結出來了。”
穆長風眉心蹙,有嗎?他卻不這么認為。
錯誤就是錯誤,沒什么好辯解的。
陸北宴:“民安則國安,國安則繁盛,在探討一條新的路時,允許看似不合理的探討,允許改革的劇痛,每個朝代都有這個過程,
那十年不該現在評判,而是幾十年后回看,才能看清楚。”
當看不到敵人是誰時,只能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對錯根本不是當時能判定的。
穆長風無法站在旁觀者的立場看待,刀子實實在在地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現在他無法理解陸北宴的說法,但會尊重對方想法的不同。
也許…也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海面破開的白浪四散開,水汽噴灑起的冷意,正氤氳在空氣中。
緩緩升起的初陽,再另外一端可能是夕陽,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定義不同。
…
香山澳的傍晚,夕陽映紅半邊天,風夾著冷冽而來。
一行人離開高爾夫球場,走向停車場的路上,各懷心事。
段老爺子跟蘇白芷走在最后面,黎瑤早被保姆扶上車休息了。
“下周的商業峰會,你要不要來湊熱鬧?”
“我就不去了,今天把里奇得罪狠,他可能會找段家麻煩。”蘇白芷對什么峰會都不感興趣。
要不是為等陸北宴他們,她早回深城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她想幾個孩子……
“行,到時再說,里奇找段家麻煩也得好好掂量,香山澳的港口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段老爺子看了一眼最先開出去的車。
里奇這次過來,目的達到了。
原來搖擺的家族,現在更不會輕易站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