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思進聽到蕭承鈺發問,心中頓時一喜:
終于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只要他詳細的說,給蕭承鈺提供價值,那這些信息也算是有用了。
于是,萬俟思進把自家國師給賣了個徹底:
“他是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常年穿著一身黑袍,用個大兜帽將自己整個腦袋蓋著,旁人無法輕易看到他的長相。”
“但有一次父王喊我們兄弟幾個赴宴,席間給國師敬酒,他喝酒時兜帽曾滑落了一瞬,我雖沒有看清楚他的正臉,但是他的左側臉上,卻有一道黑色的疤痕。”
“那疤痕不像是外傷所致,倒像是直接長在皮膚里的,看起來像個毒蝎腿,總之很奇怪,如果你見到他,肯定能一眼就認出來。”
“至于他什么時候來北狄的……”
萬俟思進想了很久,主要是因為早些年,他在北狄并不受寵,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只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慢慢回憶。
片刻后,他猶豫著開口:
“大概有五年或者六年了,那個時候,鎮北王怕是還在大安國的南邊鎮守吧。”
蕭承鈺把所有的信息都記下,然后問道:
“還有其他要說的嗎?比如軍師劉繼善?”
萬俟思進眉頭緊蹙,反問:
“劉繼善此人,你們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之前那個小姑娘在軍前叫陣,不是把他的來歷說的清清楚楚?”
不過是一個因為母親改嫁,跟著去北狄,慢慢鉆營得到了北狄王的信任,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投機者罷了。
蕭承鈺點了點頭,笑道:
“三王子提供的某些信息,對我而言還算有用,所以我們現在可以來談交易了。”
聽了這話,萬俟思進頓時正色起來:
“愿聞其詳。”
對于這件事,蕭承鈺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他開口道:
“對三王子你的處境而言,你是完全沒有任何奪位的可能,你的兄長和弟弟都有實力強悍的母家,而你沒有,他們也有北狄王的寵愛,你也沒有。”
“更有甚者,你在前線打了敗仗,回去之后被問罪是肯定的,甚至會被奪了兵權,成為一個擺設。若是你的兄弟再從中攛掇,說不定北狄王會直接把你殺了。”
“畢竟,沒有母家支持,自己又撐不起來,你對北狄王而言,就沒了任何利用價值,我說的對不對?”
萬俟思進感覺很屈辱,他被蕭承鈺形容的一文不值。
但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
對北狄王而言,萬俟思進或許已經沒有價值了。
他有時候在想,如果他的對手不是蕭承鈺這種級別的戰神,憑著自己的勇武,和劉繼善的謀略,他未必不能打勝仗、建功立業。
可惜天不從人愿,他的對手偏偏是蕭承鈺。
萬俟思進嘆了口氣,將涌上心頭的怒火忍下,因為他怕自己失去了這次機會后,蕭承鈺不愿意再跟他談了:
“你說的都對,那又如何?”
蕭承鈺笑了,他開口道:
“我有辦法,讓你在北狄王那里重新產生價值,讓你保住性命,甚至讓你遠離那群兄弟的爭斗和暗算。”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等我領兵打敗了北狄,滅了你爹和你那群兄弟,你再回來摘果子,直接繼承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