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微弱但并非沒有。
陳遠松了一口氣,對趕來的趙懷仁說。
“趙大夫,看樣子是腿受傷了。”
鋤頭正好插在周之南的右腿上,連帶著周之南的膝蓋也受了重傷。
血流出來看似一大片,其實并不傷及生命。
趙懷仁簡簡單單給周之南包扎了止了血,讓人將周之南抬起來。
“村長,村里面沒辦法處理他腿上的傷,還得去醫院。”
陳遠點頭,讓人推了平板車將周之南抬到車上。
這時候周之南輾轉清醒,腿上巨大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嗚咽出聲。
他和李向東一樣是個慫人。
當老朱的鋤頭砸在他腿上時,他就天旋地轉,以為自己沒命。
可現在清醒過來,才發現是腿受傷了。
陳遠冷冷地看著周之南,對虎子說。
“虎子派這幾人推著他去醫院,我一會兒就到。”
虎子點頭,給周之南蓋了一床破棉被,就帶著人推著平板車往城里去。
虎子他們的目的是去縣城。
縣城才有大醫院,雖然跟別的城市比,縣城的醫院也不大。
但總比村里的衛生所強。
一路上周之南面如死灰,旁邊的人也不和他多話。
周之南根本不清楚他的腿受傷有多嚴重,巨大的疼痛感讓他一會兒暈一會兒醒。
反反復復折騰的他整個人精神都垮了。
陳遠將老朱從地上拉起。
“怎么回事兒?老朱你為什么打周之南?”
老朱搖了搖頭。
他根本沒注意到周之南清醒還活著這件事。
“村長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不會影響我家春花吧?”
“老朱你把周之南打傷的事兒一會兒再說,我先問你,你為什么要打周之南?”
“打傷?他不是死了嗎!”
老朱聽到陳遠的話疑惑地看著陳遠。
陳遠“嘖”了一聲。
“什么死了,你以為人這么脆弱!你把他打傷了,腿受了重傷,現在我已經派人把他送去醫院了。”
“具體情況得到了醫院,才知道,老朱你跟我回村委好好說說。”
這事兒并不小,打傷知青的事,陳遠覺得老朱要不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不定李向東和周之南又怎么刺激老朱,怎么刺激春花了。
這才讓老朱氣不過。
“狗娃你把李向東找過來,也讓他去村委,他是當事人。”
雙方當事人在場,才能看出事情的原委了。
狗娃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地看了老朱一眼。
老朱這個眼神太讓人心疼,雖然老朱是兇手,但是李向東和周之南是啥德行,他們村里人都知道。
這兩個男知青不是個好東西。
在生產組就愛偷奸耍滑,還喜歡占便宜。
占了春花便宜不說,還要怪到春花頭上。
像李向東和周之南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
狗娃心里也瞧不上。
陳遠凝神,他抓著老朱的胳膊。
看著老朱依然失魂落魄,他拍了拍老豬的肩膀。
“老豬你是一家之主,你們家沒了你,這家就垮了,你得堅強。”
老朱看著陳遠眼神里才多了一點清醒。
他點點頭。
“知道了村長,我跟你回村委,交代情況,我什么都說。”
陳遠嘆了口氣。
回了村委,李向東也被生拉硬拽過來。
李向東看到老豬之后,“噌”地一下站起來。
他身上的尿騷味都沒去,只是一個勁兒地發抖。
老豬發狂,把他身邊的周之南都打昏過去了。
路上雖然有人跟他說,周之南還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