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個小輩,還是女性暴打,打破了鼻子就夠叫人生氣的,但梁利生擺開八卦掌扎穩底盤正欲攻擊陳柔時,安秘書迎面潑來一杯茶水,潑在了他的腦袋上。
茶水是涼的,可是堂堂聶氏副主席被人潑了一臉茶,這叫奇恥大辱。
這是醫院,消毒液的味道特別重,不過頭發的焦糊味已經很濃了,只是大家忙著爭論,沒有注意到而已,梁利生也還不知道是因為火都著起來了安秘書才潑的水,扎穩底盤單掌似刀,他直取安秘書的腰。
那兒有脾臟,一掌過去安秘書就得脾臟爆裂,會死人的。
他以為陳柔敢搗他三拳已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但就在他起掌的瞬間陳柔轉身上肘,砰砰砰,連肘擊他的鼻子又是三下,打的他鼻血揚天。
這已經不是憤怒的問題了,他也終于嚎出了聲:“大哥!”
梅潞也忙看聶榮,她也直覺聶榮的鼻子是被陳柔打爆的,她不信聶榮那么剛愎又高傲的性格,能任陳柔肆意的打他和他的手下,她手握著唇顫聲喚:“老爺!”
梁利生抹鼻子,給聶榮看他手上滴滴啦啦的血,再嚎:“阿柔道反天罡啦!”
陳柔這個兒媳婦是聶家從小養在家里調教的,結果就這?
牝雞司晨,她道反天罡!
但叫梁利生無比困惑,叫梅潞也迷惑不已的是,面對陳柔的連番開拳,聶家父子表現的特別平靜,就好像她只是幫人搔了搔癢癢,或者沖誰笑了一下似的。
聶釗還好,唇角微勾,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聶榮直接瞥開了眉眼。
梁利生好歹也是大佬,不能打女人,但他實在氣不過,又說:“大哥,她打我。”
聶榮聞言不但別過了頭,甚至手撫鬢額閉上了眼睛。
所以老大面對道反天罡的兒媳婦選擇了裝死嗎?
梁利生那口惡憋在咽喉吞不下去,再看聶釗:“你看到了吧,阿柔她打我。”
梅潞的眼睛跟他瞪的一樣圓,也在看聶釗,她不相信曾經那個柔柔弱弱,毫無攻擊力的女孩突然變成了河東獅,聶釗還能容忍她。
其實陳柔也挺好奇的,雖然她經常揍人被聶釗看到,但他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而現在,她當著他的面打人,打的還是公司的副主席,他會怎么表態。
聶釗依然平靜,語氣簡潔:“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梁利生和梅潞同時像被雷劈了一般,彼此對視再環顧四周。
所以聶家倆父子癲了嗎,一個裝死一個裝瞎?
梁利生怒了:“阿釗你眼睛瞎了?”再看安秘書:“三爺眼睛沒問題吧?”
安秘書滅了梁利生頭上的火,還得滅他心頭的火,鋁合金材質的電視背景墻,他說:“梁副主席,我們都是為您好,您看看,看一眼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