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是軍人,不懂警務,差點就去抓了,但梁利生拉住了他:“不準碰它!”
這輛賓利車上所有的東西他們只能看,記住,但不可以碰。
梁利生拿槍管將警官證挑了出來,還別說,這是真證,上面的警官信息也是在中環任職的普通警員的的,這東西即使那兩個警員見了都辯不出真假來。
要不是今天他們一槍嘣了項天戈,明天不說聶釗要死,這倆警員也要受牽連的。
而現在,它將成為能夠殺了于崢嶸的,計劃中的一環。
那可是好東西,梁利生拿槍管戳了戳,笑了:“他媽的于sir,你死定了!”
……
話說,別看宋援朝身手利落槍法準,任務完成的也特別棒。
但是像今天這樣生猛的火拼,子彈還是射向自己的同胞,他心里很不舒服。
可也沒辦法,因為如今的九龍城寨在國際上還有個響亮的外號,叫罪惡都市。
在這兒生活的人們,就不說那些堂口大佬了,梁利生這種明面上受人尊敬的人上人,手上同樣沾滿了鮮血。
而且他在處理任務方面的經驗豐富也叫宋援朝咂舌。
別看他表面上毛毛糙糙大大咧咧的,但他處理起事情來極為仔細。
示意宋援朝退后,他關上車門,從屁股兜里掏出毛巾把賓利車的兩個門把手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把倆人所有的指紋全擦的干干凈凈之后還掏出一支紫外線手電筒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又對宋援朝說:“銷贓和做事一樣重要,宋仔你要記住,以后且不可以在事件現場留下自己的任何指紋。”
再指另一輛帕杰羅:“去吧,你的任務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梁副主席您呢,去哪?”宋援朝忙問。
這時聶釗已經把陳柔從車上攙扶下來了,梁利生拉開車門,上了破破爛爛,連擋風玻璃都沒有的車,朝聶釗點點頭,一腳油門開的飛起,朝著碼頭方向去了。
要問他去哪兒,當然是銷贓咯。
這輛帕杰羅會被壓縮成一個小小的鐵塊,徹底報廢掉。
那架巴雷特則會被拆卸成零件,分開運輸,賣到各個國家去,再湊到不到一起,這叫專業級別的銷贓,也只有梁利生自己干他才放心。
這也是為什么梁利生有底氣敢上養和逼宮,要求換話事人。
在聶氏,不論聶釗還是聶耀做話事人都可以,但副主席必須是梁利生。
為大哥兩肋插刀,為聶氏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就是他的底氣。
……
說回聶釗他們。
像sam,hank,ram,都跟宋援朝一樣,是執行過作戰任務的。
他們雖然不了解香江的風土人情,但有超高的領悟能力,只要交待了任務,他們就能做得好,此刻sam和hank兵分兩路,去堵項天戈的馬仔們了。
當然不是開槍,交火,他們只需在韋德指定的路口制兩樁車禍,把馬仔們的車堵住,拖延住他們,叫他們暫時過不來就好。
他們報了警,韋德甚至還打電話通知了媒體,所以一會兒九龍警署的警察和各個報社和電視臺的狗仔們都會聞風趕到,整件事情將被公開化,捅上媒體。
而他們功成身退,現在也該離開了。
他們目前還在九龍這邊,但為防被記者拍到,就不走海底隧道了,而是會直接上聶氏的私家碼頭,乘船過海,再轉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