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開著車一路上山,然后還得下山才能到。
但是她走著走著就走岔路了,沿著山慢慢兒的走著,邊走邊在找路。
問題是聶嘉峻來的少,也不認識路,他又有點心急,就來了句:“認路應該是保鏢和秘書的必備技能吧,細娘你天天跟著保鏢們混,卻連路都認不準?”
陳柔說:“阿峻,人的一生很長,既然已經走錯路,咱就慢慢的找正確的路,你看看沿途的花啊草啊的,說不定會有別樣的收獲,又何必只是急著往目的地趕?”
她這是看在聶釗給她匯的那些錢的面子上才有耐心說教一下的,但聶嘉峻并不領情:“你又不急我二叔。”
“一旦你二叔被放出來,他就會向警方檢舉我曾經一口氣干掉三條人命,還會檢舉你小叔綁架并非法羈押無罪之人,但你竟然認為我不著急?”陳柔冷笑。
聶嘉峻面色陡黯:“你們急是因為想滅他的口,好吧我知道你們要殺他了,這是準備在他臨死之前讓我見他一面,ok我懂了,不要再說了。”
陳柔猛然剎車:“看到那幾個人了嗎?”
她停車的地方恰好是聶家老別墅的后山,栽的全是樹木,也只有一圈鐵欄桿圍擋著,而在鐵欄桿外有三三兩兩,一群一群的人,穿的全是爬山裝,臉上也都戴著防曬圍巾。
聶嘉峻乍一看,攤手:“一群登山愛好者而已,有什么問題嗎?”
陳柔穿的是工裝褲,t恤,三角皮帶就在后座上,上面卡著槍和警棍。
這紅車太顯眼了,她找了個停車帶懟了進去,提上三角皮帶下車,拍車門:“聶嘉峻,下車!”
“細娘,你,你想干嘛?”聶嘉峻看她腰上鼓鼓囊囊,又是警棍又是短槍的,還塞著四五只彈夾,舉起了雙手:“你們為了錢,這是要瘋了吧,連我都要滅口?”
他以為陳柔搞成這樣是要殺他。
陳柔揪他耳朵:“你個蠢貨,但凡你用上三分的心,你就會發現那幫爬山愛好者就是前幾天在警署走廊里對著宋仔倒噓的那幫警察。”
聶嘉峻再回頭,就見那幫穿的花花綠綠的登山者正在越過聶家的圍欄。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所以那幫警察偽裝成登山者,這是準備去救我二叔的吧,他們為什么要那么做……我爺爺,我爺爺還在山莊里呢,他們會殺了我爺爺的。”
陳柔最先抽的是警棍,跟在那幫鬼鬼祟祟的警察身后,唇噙一抹冷笑,邊走,邊從脖子上拉起圍脖,掛到了鼻子上。
大白天的,一幫阿sir們假借登山者的名義潛入聶家試圖搶人,這是于亨老爺子在兒子被干掉后的垂死掙扎。
聶釗當然早有準備,所有保鏢此刻也全在山莊里。
但是這幫歪屁股的王八蛋警察們,敢打她的老前輩,陳柔當然要親手教訓。
在聶嘉峻無比驚訝的注視中她邁開大步,甩著警棍跑了起來。
山間微風輕拂,馬尾在她頭上飛揚,她躍過公路跳下一道坎,像只豹子般靈活的攀上欄桿不規則翻過去,于背后靠近了那幫‘迷路’的阿sir們。
痛毆香江警察,就在此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