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爺最后的掙扎,依然是在爭高低:“我與董老先生還是不一樣的。”
他總還是想讓陳柔更加青睞自己。
但陳柔先上他家來,她的親爺爺,姓董的那位還不知道著不著得住呢,她又怎么可能再偏袒他?
她說:“你們于我的生母陳娟來說是一樣的,于我也就是一樣的。”
曾經在他們眼里,那個從大陸來的,只會跳舞的女孩無足輕重,但現在,陳柔用實力讓他們看到了她,并學會去尊重她。
爾爺一聲長嘆,目送陳柔出了家門,又一路送到巷口,看著她叫上計程車,又趕這去特意叮囑計程車讓開慢點,這才依依不舍的望著陳柔離開了。
當然了,大佬都被嚇到了,他的手下們也出奇的安靜,沒敢去義勇堂的地盤惹事。
董爺這邊,在天井邊坐了半晌之后也有點琢磨過來了,再派人出去一打聽,聽說爾爺那邊還真準備了飯,但是忠義堂上下一片靜悄悄,就明白了,陳柔那小丫頭在唬他,同時也在唬爾爺,而當兩個人一起吃了憋,大哥不笑二哥,大家心里就都是舒坦的,他也就不那么激動了。
但他也好奇啊,想知道陳柔跟爾爺是怎么吃飯的,又是怎么聊天的。
對了,她的槍法真就那么準嗎,巴雷特呢,那后座力,一個女孩子怎么能著得住?
還有,陳柔說約他下個月吃飯,憑什么是下個月,今天才初三,他得等二十七天?
董爺是個急性子,急的眉毛胡子亂炸,簡直恨不能把日歷全撕光,一秒到下月。
……
聶釗聶老板的一雪前恥從香江到大陸,再回香江。
他馬上要去歐洲出差,一去好幾天,今天又正好有閑暇,就還想再雪前恥。
但太太一進門就洗澡去了,似乎很累的樣子,他于是給韋德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韋德在忠義堂和義勇堂各有個眼線,陳柔去做了什么自然能打聽到。
果不其然,等陳柔從廁所出來,聶釗這邊也接到消息了,他太太又去玩槍了,玩的還是巴雷特,就是那把她上回玩過之后肩膀差點脫臼,緊急送醫院的槍。
掛了電話,眼看陳柔疲憊的坐到妝臺邊,聶釗溜下床,過來幫她吹頭發。
“背疼,胳膊也疼?”他試著問。
陳柔抬了抬胳膊:“還好,忍得住,明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不用上醫院,或者請按摩師?”聶釗再問。
陳柔再搖手腕:“今天我還能捱得住,明天再說吧。”
其實她是這樣,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天天練槍,肌肉能適應后座力了,雖說在開完槍后胳膊酸痛,但捱得住,而且她昨天還覺得有那么點好玩,家里的床又舒適嘛,就還想再試試,環上丈夫那窄窄的腰,她說:“我沒事的,咱們早點睡吧。”
聶釗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打探了妻子的行蹤,但想想她上回開完槍后那個痛,還站不起身的痛苦,又不忍心,再好聲好氣問:“你就不累,真的不需要按摩師?”
結果陳柔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昨晚勞累太過腰不舒服,想叫按摩了?”
聶釗瞬時如被雷轟,且百口莫辯。
他在她心里是塊豆腐嗎,還是油炸過的,一捏就化渣的嗎,他就那么不經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