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申請在這兒豎個信號塔,也是因為他們雖然有遠程交換機,但是其信號太差,而且只能滿足閉路電話,無法對接現在更普遍被運用的大哥大和bb機的原因。
一般來說也沒有人在這種地方搞竊聽,因為目前的竊聽設備只能滿足于對它進行定位,是破解不了通話內容的,如果想通過在這兒竊聽就刺殺聶釗,那不可能。
梁利生有痛風,又是上山路,每走一步都痛的咬牙,也覺得陳柔要白跑一趟。
她上山快,轉眼之間已經在信號塔下面了。
宋援朝兩條大長腿,靈活的跟長臂猿似的,明明來的晚,也是幾步爬上去。
梁利生端著煙灰缸喘口氣,自我念叨了一句:“黃忠八十都不服老,你才老十歲!”
氣喘的跟風箱似的,他終于爬上了山,呼吸聲比夜晚的海風還大,一屁股坐到地上,剛想說應該沒問題吧,臉色又一變:“還真有問題?”
時代一直在進步,這年頭的高科技與自將來來的陳柔就是老古董。
而且有個顯著的特別是,想要待機時間長,就必須配給足夠的電池,也夠大,笨。
但對方一看就是有經驗的家伙,因為他們在信號塔下面,用石塊巧妙的壘了一個半開放的臺子,開口恰好對著菲律賓沿海,里面是一只長寬各一尺的金屬提箱。
梁利生他們做安保,只是警備級別,對于軍用級別的設施并不熟悉,一瘸一拐撲了過來:“炸彈吧,你們退后,我來剪線。”
宋援朝攔住了他,說:“不不,梁叔,你退后,這是無線信息發射器,它……”
陳柔接話,說:“是不是比你們在戰場上用的更小,更輕便,而且發射和接收功率應該也更大,電池容量應該也要大得多,hax-100,米國產的。”
宋援朝連連點頭:“除了鬼頭昌沒別人,他的金主爸爸送的。”
再看陳柔:“這幫海盜了不得,已經找到咱們的家門口了咱們才發現,這可怎么辦呢,總不能給砂廠搬地方吧,萬一他們出動戰機,來個空中轟炸呢?”
梁利生沒說話,只抱著煙灰缸默默嘆了口氣。
他沒有參與聶釗的新項目,一則他不認為來自大陸的國際警察在跟海盜的較量中能贏,就是因為,那幫海盜看著不經打,但人家背后有大金主撐腰,實力遠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些,那么,菲律賓的稀有金屬確實值價,但就怕聶氏吃不下。
目前比較好的是,這件事一直由聶釗全權負責。
梁利生的兒子梁思翰在負責海砂工作,但并沒有牽扯到秘密產業。
但就算他兒子沒事,可是聶氏那么大的企業,聶釗又剛剛接班,萬一在這種國際性的較量中,他死在這兒了呢,一切就都完了,陳柔會再嫁,嘉峪嘉峻會接班,而自他小時候,梁利生就死活看不慣,才剛剛看順眼的聶釗,沒人會記得他。
不過陳柔說:“問老板吧,他應該有b方案。”
說話間聶老板也坐著船過來了,因為不知道上面危險與否,他沒敢上來,只讓sam上來看情況,而sam一看,再來一句:“wow,cool!”
又用英文對宋援朝說:“這是我們的東西,真不敢想象,會在這兒碰到它。”
宋援朝已經能聽懂英文了,甚至能懟手指罵sam:“fuckyou!”
本來以為只是針對聶釗而發起的攻擊,現在看,是針對國際警察們的,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