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猛火,精鍋小灶的細炒,川菜的風味也就沒了。
聶釗也不想包場,可要不包場,這兒又沒有包廂,就是個大排檔,他吃飯,要被一大群人圍觀的,他還能怎么辦?
好吧,就在他覺得自己賣力討好太太又沒有討好到位,有點不開心時,太太于桌子試下勾他的腿,并眨眼睛:“你不是……走,回家。”
聶老板為什么喜歡這個女人,喜歡討好她,他自己也經常捫心自問,答案是她的灑脫和爽利,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就會要,這又怎么能不算優點呢?
……
話說,聶老板激情澎湃,只要一想到太太坐在老板椅上,伸手一指指勾他領帶的樣子,更加急不可遏,今天晚上當然也要翻身做主,當一回主人。
他也確實做到了,今天晚上還是頭一回,聶太太竟然半途問他,能不能輕一點。
那句話于別人來說,可能輕而易舉就能聽到,但聶老板結婚這么久,直到今天才聽到妻子說那句話,他放輕了動作,同時心中也有莫大的滿足。
就好比上場考試,百分的試卷,他終于達到了60分,算是及格了。
對了,雖然嗨的時候確實嗨,聶老板也只象征性的吃了兩口辣椒,但這天晚上一辦完事他就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當時就覺得不好,第二天早晨起來一看,簡直噩夢,他的痔瘡竟然因為辣椒而復發了。
不過暫時他還顧不上讓鄺仔幫他配藥,因為他今天起的有點晚了,已經7:20了,聶涵已經到餐廳了,聶嘉峪和聶嘉峻也腳步轟隆隆,在樓道里跑來跑去的。
他該去給幾個孩子開會了。
聶涵當然想不到,有一天,她這個局外人竟然能成為家里的no.3,她此刻也正在跟陳柔兩個聊天,討論即將到來的春節,要給各個親戚家送禮,以及回禮方面的事情,雖然整體是由明叔帶著男傭人采購的,但聶涵記得梅潞會在給每一家送禮的時候,都手寫一張問候卡片,她在考慮,陳柔要不要也寫一張。
如果不,要不由她代筆,來寫。
陳柔也在想這個問題,因為時局早晚會安定,將來她也不需要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在聶釗的安全上,雖然她并不想,但既然住在這座宅子里,作為韓玉珠的兒媳婦,哪怕她沒有用過,但是管理著對方的錢,就必須去做韓玉珠該做的事情。
但是,她需要像梅潞一樣,刻意降低姿態去討好別人嗎?
答案當然是否。
并且她跟聶涵說:“咱們聶氏沒有必須向誰低頭才能討到的生意,我是你小叔的太太,你是咱們聶家的大小姐,不需要像梅潞那樣,刻意去討好誰。”
聶涵雙手一拍:“嗯,我聽細娘的。”
但她立刻皺眉頭:“嘉峪你要死啊,又扯我頭發?”
回頭一看,跺腳了:“竟然是你,聶嘉峻,我是你姐誒,能不能不要總欺負我?”
其實在普通家庭,中二期的男孩都是被姐姐壓著打的,但在聶家這種家庭當然不一樣,從小到大,聶涵只要敢舉拳頭,不論傭人還是梅潞都會說:“男孩打不得。”
可他們從不約束男孩子,倆男孩就總喜歡揪一下姐姐的頭發,捏一捏她的耳朵,當然不是打,她不是親昵,但是一種,他們自認為很好玩的親昵方式。
要聶嘉峪,看到陳柔在的時候是不敢的,聶嘉峻還沒有被陳柔收拾過,又剛剛從國外回來,久不見姐姐,就好死不死,要扯一下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