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七十幾的人,骨頭都萎縮了,這柄刀都趕得上他的身高了。
不過他舉著刀突然喚:“阿威?”
一個大個頭走了進來:“阿耶,您有事?”
爾爺一反手:“試一下這把刀,看你能不能施展得開。”
這是一把騎兵刀,刀刃特別長,得要個大個頭才能施展得開,爾爺剛看了一下,這刀的材質堪稱削鐵如泥,但是他覺得陳柔身高還不高,所以想讓阿威試一試。
阿威是專職打架的,也覺得刀挺好,但用著不太趁手,捏了好幾捏,照著日本武士的方式擺開架式,先劈再削,再砍,說:“這刀很不錯。”
他用刀的姿勢是對的,這也是一把好刀,但兩者融合的卻不是很好。
這是一把好刀,要有一個得力的人帶著它,當能事半功倍,但是阿威有足足1.9米的身高都施展不開它,那還有誰能用得了它?
爾爺記得宋援朝是大陸人,而且說他原來當過兵,就想問一問,看他能不能用得了這把刀,可就在這時陳柔起身,徑自走到阿威面前,嗨了一聲,旋即抽了他腰間的短刀并轉手一挑,只聽哐哐兩聲,他橫別在腰間的雙刃匕首已然掉到了地上。
他明白了,陳柔是想跟他較量一下,而刀向來是一寸長一寸優,他于是退了兩步,說了句承讓,旋即舉起了刀,陳柔手中短刀耍個花式,然后于船艙中旋著圈子一點點的朝著阿威逼近,并于突然間拿刀做鏢,朝著阿威甩了過去。
阿威眼看刀朝自己飛來,當然橫起雪楓刀就是一劈,可也在同時陳柔一個半劈叉再于半空掃腿,人還未至,腳尖已經踢上了阿威的小腿骨,緊接著躬腰豎肘,一肘上阿威右手的胳膊肘,麻經,阿威只覺得手一軟,長刀已然在陳柔手中。
他當然不干,轉手就要拽人,奪刀。
可就在他轉手的瞬間,陳柔并沒有跑,反而又是一個下劈腿,并于地面向上豎刀,阿威也于瞬間愣住,因為雪楓刀的刀尖,恰抵著他的咽喉。
“哇,陳小姐這簡直了,這叫花團錦簇。”
“厲害!”
“這刀夠鋒利,一把斷刀,被它齊刃切斷!”
雞哥,并猛彪悍三員大將就在外面,聽到船艙里有打斗聲,探頭進來,恰好看到阿彪砍刀,陳柔反手奪刀,眼花繚亂間,她已經把阿威給制服了。
陳柔的習慣,與其費唇舌去說服誰,她更愿意以行動服人。
而一開始,爾爺想的是,事情,就讓他的手下們去做,他幫了陳柔的忙,她配合他做一場dna鑒定,事情就算完了。
但從早茶開始到現在,他不好再張嘴再談自己的條件了。
因為陳柔雖然沒有明著拒絕,可是她的行動就是最好的答案:她,才是這場任務的主導。
不過當然,爾爺并不愿意,而且在聽說那個園區的主人是鬼頭昌的侄子阿蛤后,他心里又增添了不少的擔憂,一是怕對方人多,二是怕對方火力太強。
他的手下們,他不想出意外,陳柔他就更不想了。
這個女孩哪怕不是他家的骨血,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優秀,畢竟她是當著他的面,頭一個能用巴雷特進行1.8公里射擊,以及,能空手用騎兵刀的女孩子。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暫且不說這個,爾爺伸手:“扶我上甲板走一走吧。”
陳柔伸手,爾爺搭上了手,另一手當然拄著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