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房間的衛生間有窗戶,他剛才也瞄好了,前面一株灌木旁有個哨兵正在靠在樹叢邊抽著煙,歪歪邪邪的放著哨。
出了窗戶就地一滾,再在綠化帶中以肘前行,離哨兵大概兩遠時他先往灌木叢里丟了一顆小石子,等到對方扭頭,他也旋即躍起,匕首割喉。
一手捂嘴一手放人,仍將這人歪倚到灌木叢旁,他再就地一滾,仍然是肘式前進,沿著路邊的荒草一路前行。
還不到天黑,而在南部一帶,軍人的換崗時間是晚上19:30分,目前是18:45分,宋援朝當然離陳柔剛才離開時最近的那個崗哨而去。
這是一個中間位崗亭,應該共有兩個人,從下面可以看得到,有一個人面朝這邊,還有一顆腦袋隱隱冒著,那應該是坐著的人。
那么,陳柔人在哪里,難道還沒有開始行動?
他們至少要搞定四個崗亭呢,中間兩個還好,只有兩個人,邊位都是四到六個人,很難搞定的,現在他該怎么辦,要怎么找她接頭?
他還趴在草里,正在揚頭看,突然覺得有束強光一閃,他立刻埋頭,并就地一滾,換方位抬槍,對面又是強光一閃。
他明白了,是陳柔,而她是在這邊下的車,現在卻在另一邊的崗亭上朝他打燈,那只有一個原因,這邊的守衛已經被她搞定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再抬頭細看,宋援朝發現端倪了,不論站著的還是坐著的,兩個守衛皆一動不動,那證明他們已經死了。
他要穿過馬路才能到對面,而在大門口附近共有八個守衛,四個朝里四個朝外,正在警戒中,宋援朝正在想自己該怎么穿過去,對面的崗哨突然喇叭次的一聲。
所有守衛的目光當然會被突然響起的喇叭吸引,他正好于草從中躍起,滾到對面。
喇叭里并沒有響起通知,只嘶啦嘶啦的響了兩聲就完了。
顯然,那是陳柔看到他不好通過,在幫他。
宋援朝一路連膝帶肘跑到崗哨下面,疾步又躡腳的上樓梯,而雖然有默契,但在上樓的剎那,他一手匕首一手槍,陳柔也是,而且她換了衣服,屈膝在樓梯上,手里橫著匕首。
當然了,15分鐘,她除了放翻兩個崗亭的守衛,也專門摸過內部的情況了。
但要先交流目前大家所處的情況,她聲低:“董爺?”
宋援朝搖頭:情況不好。
再說:“虎哥!”
虎哥就從陳柔面前經過,她看到人了的。
而有虎哥那種老狐貍在,董爺還真不好進毒品加工車間。
但暫且顧不上說這些,陳柔抓起一張圖紙,圈一角,畫了個4,再圈另一角,畫了個5,再畫了幾個五位置后又指指前面,再在中間位置畫個圈:仔仔!
又在最后方的位置再畫一個圈:疑似阿蛤。
宋援朝懂她的意思,先去干掉一邊,4個人的崗哨,那個崗哨比這個要高,確切的說是塔樓,搞定之后,他們就要去另一邊,搞定另外5個人,解決掉前部火力。
然后他們的任務依然會是崗亭,而在搞定各個崗亭的高火力后,就是營救灣島仔和那個小女孩了。
之后,這兒的大佬阿蛤疑似在最后面的那棟建筑物里。
當然了,連他帶李大瘸子及他的兒子們,都得干掉。
做好了規劃,陳柔示意宋援朝先下樓,她隨后。
這種亞熱帶地區是,只要你不處理,三天時間草就會長成林,它也是個絕佳的便利條件,叫人得以在草里匍匐前行。
但要說在草里爬,宋援朝顯然是跑不過陳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