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再舔匕首:“霍sir,我勸你別囂張,我可有神經病,殺人不用負責任喔。”
還別說,他真有精神分裂癥的診斷證明,就算今天把霍sir撂在這兒,也只需要坐一段時間的牢就好了,而董爺和爾爺也在此刻破天慌的,頭一回答成了默契,他倆居于主座的左右,冷冷看著獨眼把霍岐逼到墻角,眼看就要見紅了。
但也就在這時,陳柔突然一聲咳嗽。
獨眼回頭一看,手一劃,匕首劃破了舌頭,頓時鮮血淋漓。
雞哥也驀的突了一下眼球,但旋即手捂嘴巴就咳嗽:“哎喲,痛,好痛!”
爾爺和董爺同樣滿臉的陰霾,同時左右一撇,瞧那樣子,還等著陳柔去哄他們呢。
可陳柔什么時候哄過別人,她這輩子,都只有別人哄她的份兒。
而隨著她往前走,獨眼邊揩嘴邊的血,邊搖了一下董爺。
董爺初時甩了他一把,他余光一瞥,看到韓玉珠的照片,噌的站了起來:“阿柔,你怎么把韓主席的像給抱來了?”
爾爺本來頭扭另一邊,聞言回頭一看,也立刻站了起來。
想當初韓玉珠做生意的時候,他倆還是九龍的小混混呢,她能沒資格坐中位?
董爺和爾爺這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后,彼此間終于有了眼神交匯。
對視一眼,倆人也才突然意識到,今天陳柔的態度有點不對勁,基于對韓玉珠的尊重,董爺搶著問:“阿柔,今天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陳柔不言,把韓玉珠的遺像端端正正放到中位的椅子上,轉身走到下首,拉開椅子坐下,先看獨眼,他自己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舌頭,又不敢把血吐出來,咕嘟咕嘟的正在吞著血沫子。
她再看雞哥,他又是一聲:“哎喲,我被打的好慘呀。”
但這回爾爺發脾氣了:“雞仔,閉嘴!”
他也問:“阿柔,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一來,霍岐頓時揚眉吐氣,也終于敢坐下來了。
陳柔先說:“聽說今天九龍發生了火拼,大把普通市民被搶,還有婦女受到猥褻,霍sir應市民的請求而出警,結果卻被二位有意阻攔,圍堵,干擾執法,甚至還發出了死亡威脅令,他找到我,想讓我代替家母替二位求個情。”
她說的有點嚴重,叫董爺和爾爺都直覺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
陳柔接著說:“我早知二位踏一腳,九龍的地皮就要抖三抖,但是沒想到二位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敢取一位叫人尊敬的,皇家阿sir的性命,我也不敢怠慢,于是招了二位前來,但不知二位能不能給我個面子,饒霍sir不死。”
這就更不對了,明明是霍岐跑到九龍去挑釁,怎么成他們要殺霍sir了。
不過她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全體在欺負霍sir,做的確實有點太過分,是他們不對。
爾爺輕瞟雞哥一眼,他立刻說:“陳小姐,其實問題并不大,全賴翁華,我們忠義堂也沒那么小心眼,只要義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