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峻深吸一口氣,卻問陳柔:“我可以拿把槍吧?”
陳柔一笑說:“當然可以,但于光煦出身警察世家,他一見面,就能卸了你的槍。”
聶嘉峻不太相信:“我把槍放包里啊,藏的深深的不就行了。”
他呀,還是太傻太天真。
……
聶釗和陳恪他們是分別行動的,于亨和張子強也是兩個人,但殊途同歸,他們努力的卻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坐實他們的合謀綁架,然后給一鍋子端掉。
而現在,他們從兩條不同的路上努力著,終于,在個十字路口交匯了。
那不,第二天一早,聶釗的手機在響,他皺著眉頭接了起來。
陌生號碼,而且是早晨6:15,而昨晚他的崽突然退步了,半夜醒來后,他陪著玩了好久,這會兒還很困,有人打電話,又是陌生人,他其實很生氣的。
當然了,也沒有說話,就只聽著。
“喂,是聶總嗎?”
那邊的王寶刀精神抖擻,說:“我們剛剛通過竊聽郭扶正得到的消息,張子強要在他和另一個香江小伙子的幫助下,綁架您家大侄子!”
聶釗依然不說話,因為他本來可以再睡15分鐘的,被打擾了,他很生氣。
王寶刀聽不到回音,只好又試問:“喂,我沒打錯吧。”
聶釗先看一眼睡在中間的兒子,再看看妻子竟然為了兒子而沒枕頭,被子也只蓋了一半,趕忙把兒子拎到自己身上,又伸胳膊給妻子枕著,鼻哼一聲:“嗯。”
是免提電話,而且一幫人盯著呢,一聽他的聲音,岳中麒一把搡開王寶刀,笑著說:“聶總,一大清早的太打擾您,但是,我們有個不情之情,也一定會保證尊府少爺的安全,但是希望他能配合我們,完成這樁綁架案。”
聶釗還處在起床氣中,閉著眼睛又是一聲:“嗯。”
其實要是他的手下們,聽到這樣一聲就知道,他是答應了,也就會掛電話。
可岳中麒不是他的手下,而且他們的習慣,就是要聽到明確答復的。
可聶老板不吭氣,他也不好問,這下王寶刀指他鼻子:看吧,你也不行吧,嘿嘿。
不過聶釗雖然險些進入夢鄉,但陳柔拍了一把,他立刻坐了起來。
顯然,他的起床氣并非無藥可醫,而且太太就是他的靈丹妙藥。
坐正,一邊拍兒子,他一邊清嗓音,說:“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