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大概講了一下,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用力要巧,要輕。
你輕輕一抽刀就出來了,你要使勁兒拔它,那是不論多大的力都拔不出來的。
聶釗接過來,調勻呼吸輕輕一抽,還真是,刀就那么被拔出來了。
這簡直,好大一個嘲諷,就在剛才,他還以為他兒子是什么天選之子呢。
原來是因為小崽崽的手勁兒小,所以他抽起來才那么容易。
沉默半晌,他問宋援朝:“這是什么原理?”
宋援朝就一三十了還打光棍的丘八,哪懂什么原理,他搖頭:“不知道。”
聶釗再問:“所以,你也有這把刀吧?”
宋援朝忙搖頭:“不不,這刀只有西華廳和菊香書園等地的老警衛員們才會配備,別人是沒有的,不過陳隊原來有一把,我見過。”
聶釗一聽,更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他老丈人好像有點笨笨的了。
他在首都見過陳恪的照片,陳恪還有鳳凰軍刀,但他一月竟然就兩千塊工資?
但人各有命,聶老板好歹解決了一個難題,就不多想了。
他拍了拍宋援朝:“早點休息吧,明天早起。”
宋援朝總歸還是送老板回屋,又各處轉了一圈,然后才睡覺。
這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霍岐和聶嘉峻倆正蹲守在《壹周刊》主編家的花園外面,看著里面的張處長張sir,他來主編家做客,一直聊到了三更半夜。
霍岐捧著望遠鏡,就見要到出門的時候,張sir往主編家的桌子上放了個什么東西,其實可以猜到的,支票。
隨之,主編交給了張sir兩盒錄像帶,倆人再相視一笑,站起來,抱到了一起。
張sir出來之后,開車一路到了海邊。
霍sir把機車扔進草叢,和聶嘉峻也追到了生活費邊。
下了車,張sir打通電話就是臭罵:“阿強,一條人命兩盤錄像帶加起來要上千萬,都是你太猖狂惹得,你如果還不改悔,以后休想我再幫你擦屁股,反省反省吧。”
聶嘉峻跟著霍岐,倆人躲在椰樹林中,正在豎耳偷聽中。
聶嘉峻聽出來了,好興奮:“他可是超級大佬,大警長,果然是內奸耶?”
霍岐忙捂他的嘴巴:“噓!”
緊接著張處長再打電話,但這回講的卻是純英文。
霍岐小時候讀的是普通學校,英文口語一般,要人講太快他就聽不懂。
好容易等老大講完,他問聶嘉峻:“什么意思?”
聶嘉峻說:“他是在跟英軍那邊討論,說想讓軍情六處干掉張子強。”
霍岐愣了一下,苦笑:“香江可是獨立司法,軍情六處來插手案子,他怎么敢?”
軍情六處是大英的特工組織,怎么能上香江隨便殺人?
可是作為警界的老大,張sir這是打開城門放敵人?
他可真是,垃圾中的垃圾,敗類中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