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宋援朝:“你想娶阿涵,憑什么,或者說,你有什么?”
雖然一個多月了,宋援朝沒有講,但是他一直在思考,結婚之后的各種可能性,既然已經開口,也就是都想通,想順了。
他先說:“我沒有太多的個人財產,本來這幾年攢的工資,我想把它捐出去,捐給我的家鄉,可是這趟回首都,我打聽了一下戰友,我家鄉的發展很不錯,那么,那筆錢,我是可以付按揭款買樓的,我也供得起樓。”
好吧,他講的很現實,聶釗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因為窮小子們娶富家小姐,就會天然的認為,女方的一切財物將來都會屬于他,從一開始的思維里就不會有買房買車的概念,只會躺平等吃。
你要問他有什么,他大概率會說:我會對她好。
但是聶釗和陳柔的婚姻如今已經到第七年了,他最知道了,吸引他的,一直是陳柔的優秀,還有,他無法掌控她,而聶涵呢,她一直都是低姿態,是被動的一方。
生活中的好,無微不至的照顧,聶釗處于低位都做不到的。
他只會賺錢,然后雇人買服務。
宋援朝用得起幾個傭人,沒有傭人搞服務,他的細心周到又能維持多久?
但他首先想的是買房子,給聶涵一個家,這個想法倒是很不錯。
傭人敲門,宋援朝開門,給聶釗遞熱毛巾。
他不能及時洗澡,就先擦一擦,要不然總覺得自己臟的難受。
擦完,他丟了毛巾,又說:“既然你說提親,就是你們大陸的婚俗,據我所知,你們大陸很講彩禮的,這方面呢,你打算出多少?“
跟聶涵大小姐結婚,要出多少彩禮才算合適?
宋援朝的答案讓聶釗不太爽,因為他說:“如果我要買一套方便大小姐上班的地方的房子,我就很難再出一筆彩禮,但是……”
聶釗不想聽他的但是,因為他連一點彩禮都不肯出,就跟一個身家數十億的女孩子結婚,典型的空手套白狼,這就沒法談了。
不過他丟下毛巾要走,宋援朝又說:“但是可以簽署文件的,一旦我們將來婚姻破裂,要離婚,我凈身出戶。”
他居然主動提出來,要簽婚前協議,而且愿意凈身出戶?
他要買中環的房子,可不便宜,而且等回歸了,如果他回去走仕途,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賺到香江一套房子的,他竟然能舍掉那套房子?
如果這是他內心的所想,而且愿意簽協議,哪怕他將來會后悔,但現在,聶釗可以確定,他愛的是聶涵那個人,而不是她身后附加的財產。
而且宋援朝頓了頓,再說:“協議里可以注明,我也不會以任何形式要求大小姐為我,或者我的親屬,朋友開設的公司投資,注資,并形成商業合作關系。”
顯然,這一句說到聶釗心坎上了。
因為就算他不分聶涵的財產,可是有很多富豪家的女孩子一結婚就被丈夫哄著各種投資,不但自己的私房錢敗光光,還從自己家搞資源。
而且那樣的,只會哄女孩子的男人大都不會做生意,就是白撒錢。
聶釗最煩的也是那種人,他怕宋援朝不知天高地厚,要亂投資,敗光聶涵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