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陸來的,也想看看維多利亞灣的夜景嘛,就繼續往前走著。
同一時間,要以首都那種大都市的體量來算,大概就是前門一條街那么大。
畢竟寸金寸土的香江,銅鑼灣哪棟樓上掉下一塊磚,能砸到十個人,里面就有七個古惑仔,三個堂口大佬的,香江島也不過屁股大的彈丸之地,所以就在距離小張不過500米的地方,戴著黑頭套,偷感十足的陳恪看到了詹姆斯爵士的車。
這是一條雙向兩車道,但因為是背巷,車并不多。
而且詹姆斯爵士是開著車窗戶的,看他的車朝著自己而來,陳恪果斷點腳,舉槍就開,但要知道,詹姆斯可是實行過多次刺殺計劃的老特工,是女王的知更鳥。
背街上突然出現個逆行的機車,車手還戴頭套,在看到的剎那詹姆斯爵士就知道對方是為他而來的,而這時想躲子彈可不能猛打方向。
那邊陳恪在掏槍,這邊詹姆斯爵士依然在勻速向前行,但就在子彈射出的剎那他突然微打方向并停了一下,立刻又猛的一個加速。
就那么寸,子彈打在了全車最硬的地方,a大柱上。
砰的一聲子彈濺飛,陳恪沒有停,依然在加速輸出子彈,但是詹姆斯爵士頭往方向盤上一伏就是猛加速,陳恪追在后面,為防他要還擊,一路的輸出。
詹姆斯爵士在看到有人狙擊自己的那一刻就想到,這是聶家發起反擊了。
那也是他今晚很不安,并要去添馬艦的原因。
他伏在方向盤上,聽著后面的子彈砰砰砰,打爆了車玻璃,嵌進了座椅,并不急著拿槍,而是掏出手機來,摸索著給蘭戈上校打電話。
邊摸索邊咒罵:“蠢豬一樣的鮑勃,蠢豬一樣的大英軍人,我們是女王的……”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側方有什么東西撞過來,雖然槍聲還沒有響起,但是他感覺到了,側方有人在瞄準他,他下意識歪頭就躲,可子彈預判了他的預判。
只聽噠的一聲,子彈出膛,但是并沒有砰的一聲。
因為它沒有的空,也不是炸在空中,而是自他的太陽穴進入,炸在了他腦海中。
是左側有人在攻擊他,他瀕死這時看到了,看到那戴著黑頭套的是個男人,東方式的男人,應該也不是聶釗的保鏢,因為聶釗所有保鏢的眼睛他都認識。
那這人是誰,是聶釗雇的殺手嗎,當然了,為了幾百億的項目,他要雇殺手也正常,可恨的是詹姆斯爵士那幫年輕的同胞們,他們在香江做頭等人做得太久,漸漸被慣的愚鈍,懶散,就好比鮑勃,就好比蘭戈上校。
他們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東方人狠起來能有多狠。
那個叫陳柔的大陸女特工,又有多強。
一顆子彈炸在詹姆斯爵士的腦海中,他已經完蛋了,已經要死了。
可是他非常生氣,憤怒,他死不瞑目,閉不上眼睛。
回頭再看,他在香江待了整整五十年,半個世紀啊,從大陸政府成立直到如今,他做為女王最優秀的特工,在這兒做了多少事,那些事又為大英帶來多少收益。
他已經功成名就,也已經功成身退,而這一直是他替女王打理的香江,他也只想在回歸前之前再賺那么一點點小錢而已,但怎么會成今天這樣呢?
他,堂堂知更鳥,被寫在軍情局歷史上的有名的大特工,就這么死啦?
詹姆斯爵士不服,還又氣又痛。
因為其實十年前,大陸改革開放之后,他就漸漸有感覺,香江不受他們這幫白人阿sir的控制了,他也一直在警惕這件事,也在盡心盡力的搞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期望著它在短暫回歸大陸后,將來還能再歸大英所屬。
他一直都做得很優秀,他洗腦了一大批的香江精英們。
如無意外,在他臨死之前,還能看到香江重新回歸大英的治下才對。
可他竟然就這樣死了,他這只知更鳥在今夜,在毫無防備中生命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