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陳柔上回坦白過她的來歷,岳中麒還沒跟她好好聊過。
不像陳恪是個少事非,不好八卦的人,也不愛問太多的,別人的事兒。
但岳中麒喜歡啊,正好趁著吃飯,也就得問問陳柔,他的戰友們,以及現在上面的領導們,他所喜歡的,討厭的,大家將來都升到了什么位置,又是什么結果。
他先問的,是搶走他的小辣椒的那個暴發戶。
還別說,陳柔還真知道,因為上輩子那人搶過小辣椒,岳中麒也比較關注對方。
那人是最近跑非洲做生意的,但將來會回國發展,不過選的行業不好,開夜總會,遇上一回嚴打,被發現竟然涉了毒,直接判刑了,估計也就不久之后。
唉,岳中麒有點憂心,暴發戶老公被抓,小辣椒怎么辦?
問別的吧,問點能讓他開心的。
他又問了一個在部隊時他比較討厭的,手不太干凈的領導。
合該今天他心情好,問一個開心一個,那領導轉業以后,會因為貪腐而被雙規。
聽說這個領導會被雙規,岳中麒趕忙再問一個:“這個人呢,怎么樣?”
全是辣菜,陳柔吃的香甜,但挑了一筷子飯,她覺得挺奇怪的:“你問的怎么全是壞人?”
岳中麒一聽更開心了:“是不是也被雙規,坐牢了?”
他問的都是平常小拿小撈,手腳不干凈的,要被雙規,坐牢,他當然開心了。
餐館里頭,還是大排檔,人多,他不好意思高聲喧嘩。
但見徒弟點頭,他一拍大腿,小聲說:“我就知道,他們那種歪門邪道的長不了。”
他還有個心結呢:“寶刀呢,將來前途應該不錯吧?”
陳柔看了陳恪一眼,但含混了過去,說:“不太好,但具體我不太清楚。”
岳中麒說:“他家庭不錯,不應該啊,應該能走很高才對。”
當然了,如果沒有那場飛機空中解體的事故,王寶刀會不錯,可不炸沒了嘛。
陳恪看著時間的,眼看都夜里兩點多,快三點了,陳柔還需要休息呢。
再說了,陳柔也是真叫他生氣。
她是哄著在九龍值勤的人把她送到半途,巡邏船不能越境,就回去了。
然后她包一背,給自己放了個跟屁蟲,就一路游過來的。
她要想過來,只要打個電話,陳恪不會去接她嗎?
可她非要靠自己游的,等陳恪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過境,到這兒了。
受了寒,當然不能只吃辣,還得泡泡腳,把身體暖和了。
陳恪埋了單,就催岳中麒:“該回去了,阿柔該回酒店,休息去了。”
岳中麒豎手指:“最后一個問題。”
陳恪本來不想他問的,可一聽他問的問題,也坐下來了。
岳中麒指指虛空,再問:“阿柔,咱們和他們呢,哪家更強,有機會拼一場嗎?”
這種八卦式的劇透人生太上癮,岳中麒停不下來。
而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連陳恪都坐下了,問的是誰,陳柔當然知道。
她笑著說:“當然是咱們強,以后,他們也不敢再進南海。”
這些年軍隊最大的心病,最氣的事情就是,某國的航空母艦時不時進來溜一圈。
軍隊要打打不了,民怨當然就很大,也總有人笑話,說他們這一代軍人還實現不了在五六十年代時就喊響的口號,超英趕美,航空母艦,國家也造不出來。
喊了都快半個世紀了,說要超英趕美,直到現在還沒能達成所愿。
岳中麒就想知道,以后能不能,他還能看得到。
他的徒弟可是從未來來的,她親口說了,他們可以做到的,這個承諾,就好比真的實現了一樣,就為這個,陳恪都笑了,也得問女兒一句:“真的能做到?”
但還不止呢,陳柔笑著說:“還會有聯合軍演呢,而且……”
陳恪笑問:“你也參加了?”
陳柔看岳中麒,勾唇一笑:“他帶隊。”
還有這種好事嗎,聯合軍演,竟然還有岳中麒的份兒?
只聽噗嗤一聲,星星落落幾桌客人,和正在打盹的廚子都被驚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