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跟陳柔其實是住在一家酒店里的,離得也不遠。
只不過陳柔在頂樓,而他們住的是標間,在
陳金寶此刻在陽臺上,望著聶釗夫妻所住的,總統套房的方向。
皮笑肉不笑,他說:“只要聶太想看,我來協調廳主,幫您安排就是了。”
聽到她在打哈欠,他還很貼心的說:“聶太剛起床吧,您可以去泳池先拉伸一下。”
這套房是在頂樓,一層就兩套,而且都配了空中泳池。
今天陳柔確實需要游泳拉伸一下,放松一下肌肉,晚上才好出去繼續賭。
起身,一路走到靠向東面的陽臺,拉開鎖著的門,就是無邊泳池了。
但哪怕這是私密性非常好的酒店,陳柔也得換個泳衣再游。
而正所謂兵不厭詐,玩兵法,玩的就是詐。
陳柔怕阿遠亂跑,就把他抱了起來,然后一路走到陽臺外側,欣賞著澳城早晨十點鐘中的風景,享受著藍天白云和日光,懶懶的,先說:“其實我不懂骰子,也不懂怎么玩百家樂,不過是平常打點撲克,會玩點撲克而已。”
頓了頓又說:“骰寶什么的,咱們就隨便玩幾把,今晚主要是……”
陳金寶依然皮笑肉不笑,但語氣很殷勤:“我懂得,您要看行刑,看剁腿嘛。”
又說:“我會跟我們胡廳主談,一切,包聶太您滿意。”
本來他以為聊到這兒,陳柔就要掛電話了。
但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說:“對了,你們胡廳主的病好了?”
昨晚胡嘯天為了和稀泥,裝病沒出來。
而今天,如果陳柔再抓個老千,再贏一把,他應該還是不會出來的。
畢竟從葉寒到董爺,他已經連著背刺過兩個大佬了,當然是只狡猾的老狐貍。
而陳柔這一問,就搞的陳金寶有點難辦,因為他如果說胡嘯天的病好了,那他今晚就必須出場,但如果聶太再贏了,胡嘯天又出來,事情不就僵住了?
不過陳柔雖然為難了他,可立刻,她自己又幫他開解。
她又說:“你只是個疊馬仔,不了解大佬的健康狀況吧?”
陳金寶忙說:“對,早起我還沒見過胡廳主,也不知道他具體怎么樣。”
陳柔又問:“所以他不在賭廳,對不對?”
其實胡嘯天就在陳金寶的身邊,當然了,肯定不在賭廳。
陳金寶說:“對,應該不在。”
陳柔笑著說:“正好,昨晚我路過你們賭場大廳,看到有臺機子很有頭彩像,應該能開出500萬大獎,要他不在賭廳的話,那我可就要派馬仔去試試手氣咯。”
不等陳金寶再說話,她立刻又說:“bye!”
而在掛掉電話之后,她轉手就給董爺去電話,開門見山問:“想不想搞叛徒?“
人要老了,有三樣痛苦,貪財怕死,沒瞌睡。
董爺昨晚睡著大概也到凌晨兩點了,但是凌晨五點就醒了。
生氣,上火嘛,起了滿嘴的泡,一直在窗戶邊坐著,念念叨叨罵胡嘯天。
陳柔是他親孫女,他們倆脾氣性格像,當然也很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