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科技本來該是造福社會的,他要玩賭,董爺不允許,要他退出。
但當然,各有各的難處,胡嘯天背刺了干爹才能坐上第一疊馬仔的寶座,可他付出的也很多,他不但自己身上背著好多臟事,他的家人也一樣。
他要不做事,他能跑得掉,但是終身的逃亡,他的家人,全得下大獄。
該怎么講呢,他抬頭,背抵兩把刀刃:“阿耶,您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阿四和陳金寶,還有幾個疊馬仔,眼鏡哥也在,陪著他一起跪。
阿四抬頭,苦著臉來了句:“阿耶,江湖易入抽身難,我們抽不了身了。”
大家曾經都是兄弟,他這話說得,獨眼都有點惻隱了。
但董爺一拐杖把胡嘯天搗翻在地:“他媽的放屁,我都能抽身,你不能?”
億萬家業說散就散,幾千馬仔說分就分,香江的古惑仔能做到,澳城的不行?
陳柔抱著阿遠,在客廳里,聽到這兒,就對聶釗說:“走吧。”
四太派來的大堂經理說是安排了下午茶要他們吃,他們該去吃下午茶了。
而雖然董爺還在苦口婆心,但陳柔已經看到答案了,那就是,繼續賭下去。
他們離開了,董爺再問胡嘯天:“真的寧剁腿,你都不收手?”
胡嘯天跟狼蟲虎豹們不一樣,他能做三姓家奴,他就是個天然的軟骨頭。
憋了半天,他膝行向董爺,眼巴巴的:“要不,咱們再賭一場呢?”
董爺聞言,氣的一口鮮血都差點噴出來。
爾爺則是一笑,不忘挖苦他的死對頭:“這家伙來找我,是被我打出去的。”
三姓家奴來投奔,想找靠山,爾爺早看出他是個奸貨,沒要他嘛。
其實陳柔早說過,想要真正服人,就在對方的領域里,打得他滿地找牙。
但董爺總還是為了曾經的馬仔而覺得汗顏,但一拍桌子,他說:“那就賭。”
再說:“這一把只賭一件事,我要你輸,則手起刀落,剁你自己的腿。”
……
在娛樂方面,澳城人哪怕二十年后,都走在全世界的前沿。
就在酒店的餐廳里吃下午茶,但當然,今天是聶氏一家人的包場。
這兒的下午茶也確實好吃,藍霉起司三明治,可可脆脆,牛油果三文魚壽司,還有吧臺現熬現做的手沖咖啡,奶茶和檸檬茶,挑剔如聶釗都吃得出來,是好食材。
雖然阿遠并不喜歡,也沒有去玩,但是餐廳正中央還有滑滑梯和海洋球。
他一手吃碰上一枚咸焦糖鮮無花果蛋撻,一手正在壘骰子。
聶嘉峪喝著一杯朱古力,正在電腦上看回放,偶然一瞥間,湊頭過去嘬了阿遠的小臉頰一口:“我們阿遠真棒,瞧瞧,壘得就像一條線。”
可是他這一嘬碰到了阿遠,孩子壘的一點紅就被撞歪了。
阿遠不開心,悶了會兒,給爸爸告狀了:“哥哥碰我,哥哥不講禮貌。”
聶釗正在看短信,放下手機說:“阿峪,我記得你小時候就不愛刷牙?”
聶嘉峪沒聽懂小叔的話外之間,來了句:“我現在也不愛刷呀。”
他有可能今早沒刷牙,但是,竟然親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