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漫不經心掛斷電話,抬眸視線與姜淮撞個正著。
“怎么不打了?今天上午的訓練時間好像還沒到。”
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對姜淮說道。
溫晚的眼神和語氣溫柔,像是真的很關心姜淮。
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一刀嗎?
姜淮差點沒有哽咽出一口血,渾身怨氣升騰。
這女人是魔鬼嗎?
把他盯得那么緊。
他是屈于姜祀的淫威,才做了這個替身。
被姜祀欺負也就罷了,來到這里還要被姜祀的女人欺負。
這要是說出去,他以后還怎么在望山混,還怎么在外面混。
“不高興?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練拳嗎?怎么感覺你從昨天開始就怪怪的。”
溫晚察覺他的不快,歪頭看他。
姜淮神經抽動,腳趾抓地,捂緊自己的小馬甲。
淡定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行,早去早回,我等你吃午飯。”
姜淮隨意點了下頭,離開。
溫晚視線跟隨著他濕透了的黑色背心移動。
撥通一則電話,電話一接通,就聽她對電話里的人吩咐道:“跟著他,別被他發現了。”
“篤”
紅色的飛刀正中靶子。
拿著手掌大小靶子的人抖了一下,汗水一顆一顆從頭發里滾出來。
丟飛刀的姜策看著他一臉恐懼,感覺他就快要尿褲子了,他似乎都聞見了尿騷味。
嫌棄地沖他擺了一下手,那人感恩戴德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屁滾尿流跑出去。
撿回一條命。
“這也沒多大的意思,也不知道老三為什么喜歡玩兒這個。”
姜策嫌棄得將手里剩下的飛刀扔到桌上。
發出“嘩啦”一聲。
說完,視線落在站在窗邊沉思的姜灼身上。
姜策嘆了口氣,“唉,我說老二,你疑心病也太重了,還沒想明白呢?”
“你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想想,怎么把老四從照山書院弄出來。”
姜灼雙手插兜,緩緩轉身,一張書生臉上神情冷漠。
“你不覺得蹊蹺嗎?昨晚他剛見了我們連夜就回z國。”
而且云洲國際酒店的監控,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就在昨天壞了。”
“你就是想多了。”姜策坐到沙發上,身體陷入沙發里。
姜灼整天疑神疑鬼,早晚得神經病。
不過沒關系,他病了正好望山會歸他。
“老三回z國不正好?少了個競爭對手。”他繼續說道。
“對牛彈琴。”
姜灼轉過頭懶得理姜策,話不投機半句多。
拿起手機打通電話就命令道:“派一個頂級黑客把云洲國際酒店昨天晚上的監控,給我恢復了。”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姜灼直接掛的電話,疑惑的看著姜策正在穿外套。
“你去哪兒?”
姜策扯了下西裝外套的衣領,“透氣,跟你這個有疑心病的人待久了,胸悶。”
“有老四的消息告訴我。”
說著姜策徑直離開。
姜灼眼底的眸色變了變,追隨著姜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半小時之后。
姜灼對手機里的人說道:“我要的監控視頻呢?”
“對不起二爺,那個監控視頻無法恢復。”手機對面的人惶恐道。
“你說什么?我出那么多錢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姜灼臉色難看像是能吃人。
“一個監控視頻都恢復不了?想早點投胎是不是?”
“不是的,二爺饒命,是真的恢復不了。”電話對面的人滿頭大汗求饒道。
姜灼神色狠厲,冷笑,“恢復不了就把手給我剁了,換下一個,總有人能恢復吧。”
“二爺,饒命。”那人邊求饒,連忙解釋,“不是我們不恢復,是沒有辦法恢復,有一個人在阻止我們恢復監控視頻。”</p>